这里面的每一桩惨剧都令人同情,但组合到一起就悲惨得过了头,反而透露出几分黑色幽默,让人情不自禁牵动嘴角。
“这家伙是上过训练师学校的。”雁行观察在候场区的陈少昂后说。
何已知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少昂,需要创伤疗愈的真的是狗吗?
山竹和他有同感:“有时候人也会这样吧,渴望被管教的安全感。”
栅栏小门前,侯灵秀半跪着蹲在地上,揉搓罗威纳犬的后腿。
四个成年人再次沉默了。
雁行回忆了一秒,有些烦躁地咬住下唇:“当我没说。”
“不要勉强。”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其他人不知道他和符玉昆的交易,不知道他做这一切的真正原因,但是他们很清楚在那一场大火之后,是这个奇怪的长发青年把他们带到v的仓库,后来又在那里进行了几轮不择手段的游说,把他们带上训犬比赛的道路,也是他,像着了魔似的天天念叨着要去法国……
何已知从他们眼睛里看出了“你吃错什么药?”的意思,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
“怎么了……你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多么恐怖的并列句吗?”
每个人指挥的时候都有偏好的方向,在他们几个之中,何已知和v习惯用右手指导,所以atan和阿狗一般会跑在他们右边,而妲己和教父更喜欢跑在山竹和侯灵秀的左边。
他自己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在他们的印象中,他绝对是最重视这次结果的人。
现在两个队的比分变成了2:35,罗浮队领先整整15分,情况不容乐观。
“人和狗一起训练。”雁行放下轮胎上的刹车,以免自己被他推走,“类似于培训班,教你如何训练自己的狗参赛。在欧洲——特别是英国和德国——这种方法很流行,他们非常强调纪律,听说有些教导员要求赛犬必须精准跟在训练师左侧间隔45公分的位置。”
少年不带情绪地呼出一口气:“还真是跟她杠上了。”
“原来雁表哥是紧张的时候会话多和胡言乱语的类型啊……哎呦!”
这是通常情况,特殊情况例如遇到线路阻挡或者拥挤,就会换手改变方向,跑接力时一去一回,也不会特意在转身时把狗带到另一边,平时走路散步,更是站在前后左右哪边都有。
有次训练时他发现这样能让教父放松,就常常在赛前这么做。
现在即将登场的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让他们如此纠结,但偏偏就是侯灵秀抽到了最后一号。
“这样不会太刻板了吗?”何已知说。他从另一侧伸出一只脚帮雁行抵住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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