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全都是真心的,刚刚演出完,就是这位副导演忘了内部人员的身份,第一个站起来大声鼓掌。观众都还不知道已经结束了呢。
“我都想把后面的工作推掉跟你们一起去法国了。”他说。
“好啊!快点推掉吧。”一个站在附近的演员接话,“您下一个工作是什么?”
周围的人全看了过来。
虽然活动已经结束,但仍有一些观众不愿离开,演员和主创们也都没有退场,而是分散到会议厅的各处,和想交流的观众分享感受。
“是司徒小姐自己的短片,如果把这个推掉的话……”执行导演似乎在认真地思考可能性。
何已知还不知道小师妹打算拍短片的事情,但不影响他提前一步看到后果:“司徒渺会杀了我。”
“哈哈哈,”执行导演放弃了这个想法,接着强调去法国一定要给他录像,然后转而问剧作家,“开始之前是怎么回事?怎么拿单子拿了那么久,没出什么事吧?”
“没什么事,”何已知没有提雁行和关子杨,“我在楼上睡着了。”
这建议完全超出了剧作家的认知范围。
不知是不是错觉,何已知觉得小明星身上的气质好像发生了一些转变,那种被规训的怯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大胆。
“你是不是解放天性了?”
“只是一个上学时的老笑话,别在意。”何已知反过来问他,“有什么指教给我吗?”
拍完照后,何已知想去找雁行,于是和他们分开。
钢琴家笑了,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损我?”
穿过散落的人群时,他看到关子杨拿着手机,偷偷摸摸地站在观众席椅子中央拍现场的观众。
“嗯……”关子杨努力思考着,按照经纪人教他的,这种时候就应该说点什么“老师已经很完美了”的恭维话,但他不想敷衍何已知——虽然他确实觉得何已知做的很完美。
关子杨愣了愣,随后笑起来:“你也是。”
郑韩尼提议拍照,山竹自告奋勇地掌镜,才摆脱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好吧,看来文化水平不会随气质而改变。
何已知受不了地逃离掌声中心,在旁边找到自己的朋友们。
四周听到的观众齐齐发出笑声,执行导演目瞪口呆,求证道:“真的吗?”
如果说郑韩尼话语里还有一点真实的担忧,到他这就只剩下纯纯的风凉话了。
“我们刚才还在说呢,”山竹接着他的话茬,“要是一曲弹完你还不来,就只能靠我上去表演脱依舞了,毕竟其他人一点才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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