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出去,只见廊下胡大炮和阿树互相推搡着正往窗子里瞧。
乔安无语笑道,“你们两人这么晚还不回去,是等着被自己夫人锁在门外吗?”
胡大炮和阿树噌的站起身来,站在那尴尬的笑,阿树脸上憋的通红,脱口道,“我们、是来找大当家的!”
“大当家在哪儿?”乔安问道。
胡大炮和阿树两人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瞧。
伏在屋檐上的苏九恨恨瞪着出卖朋友的两人,翻身跃了下来,看着乔安眯眼笑道,“新郎官怎么不在房里?丢下新娘子一个人多不好,赶紧回吧,不用招呼我们,都是自己人!”
胡大炮和阿树一脸崇拜的看着苏九,关键时刻,还是他们大当家的脸皮更厚!
乔安抿唇一笑,“大当家不如进去喝杯茶,天气冷了,伏在屋顶上受了寒可就不好了!”
苏九继续若无其事的笑,“不用,是胡大炮和阿树非要来闹洞房,我是来捉他们出去的,安爷放心,有我在,谁也不能打扰你洞房花烛!”
胡大炮和阿树齐齐惊愕的看向他们当家,是谁怂恿他们来偷看的?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他们大当家也越练越醇熟了!
此时一道欣长的身影从长廊那边走过来,径直走到苏九面前,将她打横抱起抗在肩上,对着乔安笑道,“打扰了,我这就带夫人回去,安爷还是进去安抚新娘吧。”
说罢对着胡大炮和阿树两人道,“你们两人还在要在这里吗?”
胡大炮和阿树顿时摇头,快步往外走,回家抱自己媳妇去了。
纪余弦对着乔安微一颔首,扛着苏九往外走。
“纪余弦你快放我下来!”苏九嚷道,她这帮主越来越没面子了。
“你还知道你是帮主?偷看属下洞房,知不知羞?”纪余弦轻笑问道。
“咱们成亲的时候,他们都在外面偷看,轮到他们,我为什么不能?”苏九不服。
纪余弦凤眸一转,知道苏九说的是他们最初成亲时候的事,那晚他身上的毒发作,晕过去后,大概被伏龙帮的几个人围观了。
三年的时间,她终于成了他真正的新娘。
男人心头突然如温泉淌过一般的柔和,托着肩上女子的双腿将她身体滑下来,给她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在她耳边低低道,“娘子,我们也回去洞房吧!”
苏九伏在他肩上,噗嗤笑道,“人家第一次才叫洞房!”
纪余弦点头,“那我们再重温一下第一次!”
苏九想起自己那一晚的窘迫,不由的耳根一红,头枕在男人怀里,唇角浅浅弯起。
乔安回到房里,方蓁正坐在床上,低头抚着嫁衣上精致的刺绣。
听到他进门,抬头看过来,柔声道,“人都走了?”
“走了!”乔安走过去,“都是自己人,像家人一样,改日我给你介绍!”
方蓁温婉轻笑,“好!”
气氛静默下来,接下来似乎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乔安扫过桌案,低笑道,“娘子自己揭了盖头,那我们喝交杯酒吧!”
方蓁更加羞怯,轻咬红唇,缓缓点头。
乔安倒了酒递到她手上,坐在女子对面,手臂绕过彼此脖颈,仰头将酒喝酒。
女子饮了酒,抬眸盈盈看着乔安,唇色潋滟,娇艳欲滴。
乔安眸子深了深,声音温润,“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方蓁心头扑通一跳,突然不敢看乔安的眼睛,瑧首垂眸,及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抬手要将头上的凤冠取下。
“我来!”乔安道了一声,抬手动作轻柔的将女子头上的凤冠和金簪都取下来。
女子长发如瀑散下,散在红色的嫁衣上,越发添了几分柔媚。
乔安蹲下身帮女子脱鞋,方蓁吓了一跳,忙往回缩脚,慌声道,“这怎么可以?”
乔安握住她的脚,抬头笑道,“你嫁给我,就是我的妻子,服侍自己的妻子是分内之事,有何不可?”
方蓁怔在那,看着男人微弯的身体,心中柔情胀满,几乎要哭出来。
她记得小时候,都是母亲给父亲脱鞋宽衣,母亲告诉她,这是女子的本分。
她的夫君却告诉她,服侍妻子也是分内之事。
乔安脱了女子的鞋放在一旁,起身温柔笑道,“睡吧!”
方蓁咬着唇点头,靠向床榻里侧,犹豫了一瞬,终是穿着衣服躺了下去。
男人脱了外袍,放下床帐,和女子并肩躺下。
红色绣鸳鸯的床帐挡了烛光,幽幽红影照进来,无声多了几分暧昧。
两人并躺着,安静下来,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强烈。
方蓁闭上眼睛,身体紧绷着,一动不敢动,似比方才还要紧张,还有几分期待。
半晌,却不见旁边男人有动静。
她紧绷的身体难忍,不由的翻了一个身,睁开眼睛却见男人也正好翻身面向她。
四目相对,眸光交缠,昏暗的光影下两人看着彼此,呼吸似刹那停止。
乔安抬手抚上女子柔软的墨发,缓缓靠近,温润的眼睛漆黑深邃,哑声问道,“若知道是我,可还愿意?”
方蓁水眸闪动,低声道,“因为不知道是你,才会不愿意。”
从相识那一刹那的心动,到再次相遇后的相知,她春心萌动,认定了他是自己的良人。
之后种种变故,她本以为此生都和他无缘,却不想走到绝路,峰会乱转,今夜他变成了她的夫君。
是母亲在天之灵护佑,是上苍怜惜,她只觉此生都没有这般幸运过。
自己之前难过哀伤,现在想来有些可笑,可是眼中却不由的流下泪来。
有委屈,有感激,更多的是欢喜。
乔安面上顿时露出怜惜的神色,轻轻低头吻在她眼睛上,低柔道,“别哭,我知道你受苦了,以后定会对你好的!”
他这般说,女子眼泪流的越发厉害,眼睫上的泪珠滚滚落下,楚楚动人。
“不哭!”乔安不断的将她流下的泪珠吻去,炙热的吻在她脸上徘徊,寻到她的唇,毫不犹豫的吻上去。
两人身体贴近拥抱,再次拥吻在一起。
帐内气温上升,喘息粗重,怜惜的亲吻渐渐添了别样的欲望,由温柔到热烈,男人覆身上去,揽着女子的腰身贴紧身体,让她感受自己的热情。
方蓁沉溺在男人的温柔和狂烈之中,瑟瑟发抖,又忍不住想要把自己全部都给他。
繁琐的嫁衣被层层解开,女子肌肤如玉,纤细窈窕,颤颤躲进男人怀中,满面娇羞。
乔安呼吸越发粗重,将锦被拉上来盖住她柔软玲珑的身子,手抚着女子柔嫩的腰身,缓缓向上,炙热的吻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
……
前院的喧嚣渐渐散了,夜安静下来,房内却响起比乐声更美妙的旋律,因为情缘,所以美好。
烛泪
堆积,轻轻闪烁,为深秋清夜添了几分温暖。
夜长月明,春情无限。
红烛燃了一夜,喜悦也久久未散
……
次日天气极好,朝霞满天,晴空万里。
方蓁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转头见乔安已经不在,慌忙起身。
她是出嫁新妇,就算不用去给公婆敬茶问安,也该早起服侍夫君穿衣洗漱。
她竟然睡到天大亮才起,实在不该。
她还从未醒的这般晚过,都是昨晚、
女子脸上突然一红,似窗外的早霞映了进来。
床头放着叠好的衣服,女子取了穿上,突然门一响,乔安走进来,看到她温润一笑,“夫人醒了?”
男子一身月白色锦衣,玉树临风,气质温雅,女子想到昨晚男人的狂放,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忙低下头去。
“抱歉,我起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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