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月紧紧跟在凌清故后面,没有开口给自己求情。
走了一段时间后,凌清故突然停下,楚时月神色平静的等待凌清故的怒火。
“你该知道怎么做。”凌清故背对着楚时月开口道。
楚时月跪在地上,低声说道:“围着玄道宗跑圈。”
凌清故嗤笑一声:“呵,你对自己倒是够狠。”
楚时月垂头不语,凌清故没等到楚时月的回答,就知道他这徒弟开始犯犟,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抬手一掌打出,在旁边一个至少两百斤的石头上打出掌印。
“搬着那个跑,圈数你自己定。”话音落下,凌清故消失不见。
楚时月朝归雪峰的方向行过一礼后,搬起石头,跑了起来。
他从早晨一直跑到中午,汗水模糊了视线,让他只能勉强认清方向,却看不太清人。
“时月。”
楚时月听到有人叫自己,停下来迷惘的往旁边看了看。
“这儿呐。”叶阑拍拍楚时月的后背。
楚时月回过头,他看不清叶阑的模样,但他能辨出声音。
“师兄。”楚时月嗓子发干。
叶阑看着楚时月这个惨样,也没法再调侃什么,伸手去拿楚时月搬着的石头。
“石头给我,你还要跑几圈,我替你跑。”
楚时月微微偏身,没让叶阑拿到。
“师兄,是我对师尊动了手,活该受罚的。”楚时月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又继续跑起来。
叶阑看着楚时月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这事还是得从源头解决,叶阑往归雪峰的方向飞掠而去。
日落黄昏。
叶阑敲着凌清故房间的门,声音沙哑:“师尊,您就放过时月吧。您没给他定多少圈,照那小子的倔劲,他非得跑断腿才肯结束啊。”
“师尊,师尊”叶阑从午时一直敲到现在,声音已经哑到不行,手一下一下敲着屋门。
凌清故的规矩从来都是敲门敲三下,最开始叶阑来到归雪峰时,还因为忘记只能敲三下,被罚过好几次。
叶阑敲了一下午门,就是为了把凌清故逼出来。
可凌清故像是封住耳识一样,一下午都没有理睬叶阑。
眼见着太阳都要落山,再不把凌清故逼出来,楚时月今晚就别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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