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掠过那软软的花苞的时候,樊星然注意到花苞的最中间那一点点地方,透出来的不再是紫黑色,而是更偏向于紫色,甚至再浅一些会变成粉色。
樊星然想到了张乐乐说的花期。
会不会这段时间是迷梦新生最后的花期呢。
在过年之前。
樊星然合上了盒子,为了保暖,更贴近了暖气放着。
樊星然将手贴在暖气上,察觉到烫手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指其实有些冰冷。
重新将双手放在暖气上,源源不断的不会因为他的冰凉而降低温度的暖气,似乎更适合去温暖他的体温。
隔着玻璃,樊星然看向在隔着两层玻璃之外的白茫茫的天空。
今天是不是又会下雪啊。
白杨的电话来的时候,樊星然一边接电话一边叫醒了张乐乐。
张乐乐迷惘的睁开双眼,然后立刻坐起身给了自己两巴掌,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
樊星然递给对方洗脸巾的袋子。
“好的,我知道了。”樊星然挂断电话,对张乐乐说,“走吧。”
张乐乐感觉这会儿很紧张。
他都这么紧张了居然能在樊星然家睡的这么开心,那植物的催眠效果真不是盖得。
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人要用强硬的手段抢走樊星然的东西怎么办,他到时候应该帮谁?
于理应该帮国家,但是于情他应该帮樊星然啊。
可是如果帮樊星然那会不会违法?
越想越觉得胃疼,明明刚刚出门这会儿他又想去厕所了。
张乐乐看向旁边的樊星然。
他都不紧张吗?
樊星然神色平静,略长的前额碎发依旧是遮挡着那双光是看过去就觉得帅气又漂亮的眼睛。
如果他留这样的发型,他妈肯定会拽着他的耳朵去剪掉。
可因为是樊星然……
这样的发型却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
就像是只要撩开那碍事的发丝,就能看到这世界上最漂亮的星辰。
张乐乐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心情平静了很多。
真是厉害啊……
原来看好看的人还能让人心情平静。
“看到人了。”樊星然突然打断了张乐乐的观察。
两个人已经到了小区的大门。
张乐乐看向前方,一个男人走向他们。
看着就很扎手的根根竖起的短发,那男人没他高,可气势上却不一样。
“几天不见,樊星然。”似乎是故意熟悉的声音,“今天又要配合你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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