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本非人族,栾青词在三重雪宫的术法之上格外有天赋,尤其是有关于火,用起来也算得心应手。
听得此言,栾青词平静道:“他们是该怕我,怕了才会长记性。”
谢庭兰听得一缩脖子。
“不错。”玉奚生还在一旁赞道,还伸手捏了捏栾青词的脸,“小鸾说得是,若是不畏,哪来的敬。”
栾青词瞥一眼过去,“适可而止。”
说完快步上前,同玉奚生拉开距离的意思明显到不能再明显,还暗自狠狠咬牙。
自从这心魔与他将话说开了,便愈发不知收敛,手上也没个规矩,不是捏脸就是拍头,离得近了还会往腰上摸两把,无耻得很!
瞧栾青词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玉奚生稍稍眯眸,有些惋惜地捻了捻指尖,而后借着宽大袖袍的遮掩,轻轻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好似已经抓住了那只总喜欢乱飞的小鸟。
一行人选了家客栈住下,天色尚早,离子时还要五个时辰,便各自先歇下,栾青词才刚坐榻上,门就被推开,进来的是玉奚生。
栾青词抬头见他,蹙眉道:“有事?”
“也无要事。”玉奚生一步一步走得悠哉,笑吟吟地说:“一墙之隔,隔得我心痒,想来见你。”
栾青词根本遭不住玉奚生语出惊人的直球,每回听了都得哑然无话。
“……我说过。”栾青词咬牙,“别用他的身体胡来。”
玉奚生已经走到他面前,蓦地俯下身,缓缓道:“我也说过,这是我的身体,小鸾,我想见你也不行?”
心魔的狠辣栾青词亲眼见过,可如今分明是生了气,但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说话,甚至狡猾地摆出受伤神色来,眉宇间都写着款款深情。
确实有那么一瞬,栾青词就想要这样将错就错,他是心魔,他是师尊的欲,因自己而生的欲,岂不是两情相悦?
可很快他就将这念头压下去了。
师尊一生循规蹈矩,这全然不是出自师尊的本心,总有一日真正的师尊会回来,他又如何能趁人之危坏了师尊清誉?
于是神色渐渐冷下去,好似对玉奚生的话无动于衷。
“随你。”
玉奚生此刻本就是欲念化作,即便有意克制,但还是欲重于其他,譬如杀戮戾气,亦有对栾青词的独占欲,若非还疼爱他,玉奚生才不管其他,即便是囚也要将人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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