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显然想到一处去了。
以他们与西陵仙门之间的仇怨,若有那一封请帖挑衅,他们必然会赴约而来大闹西陵,此人能在祝氏发帖时运作,必定与祝氏关系匪浅,只是其目的却不知晓了。
他们赴会之时,便已入局。
“够放肆。”玉奚生笑得轻佻嚣张,丝毫没把这场局当回事似的,“敢邀你我入局,也不怕崩了他的棋盘。”
栾青词不说话,却深以为然。
至少除了那个叫蛮山的老东西,还有兰城外那头畜牲,他还不将仙门之中这些人放在眼里,说是仙,可终归是人。
“长生天。”栾青词轻轻说出这三个字来。
玉奚生挑眉,“何以见得?”
栾青词沉默片刻,掌心一翻,那颗血肉似的珠子便出现在其手中,不详的黑纹缠绕其上,犹如污色。
“季氏手中也有这东西。”栾青词说,“当日沛县也是因此尸横遍野,那日见过蛮山后,我便觉得他的气息同此物很像。”
他十年来走过南海郡和东洲,也曾孤身入海,走过无人之境,没交友也不曾结仇,偶尔遇险,但也大多无碍,唯有半年前无意中撞见季氏弟子在沛县后,先是被西陵仙门追杀,再是石神山、皖湖、天狐山一系列变故,在皖湖他寻到了手中这颗珠子,而石神山与天狐山恐怕都是长生天的手笔,珠子之上又有与蛮山相同的血脉味道。
尤其是栾青词自己因咒术而失控后,他体内不属于凤凰的那一部分血脉有了动静,让他对这气息更敏感了些。
细想而来,季氏、长生天之间,恐怕也有关系。
他说完后,玉奚生也不由得深思,他微微垂下眼,掩去了自己沉下去的神色。
他什么都不知道,长生天也好,巫塔下的那块骨头也好,师尊的谋划还有天机阁的暗中往来,这其中必定有所关联,尤其是天机阁阁主不止一次地提起要面见栾青词。
这里一定有他不知道,而另一个他知道的事。
玉奚生不禁自嘲,他被压制太久,也不过是本体的一道念想,他是不该存在的私欲,所以那家伙即便是沉睡,也要守着这些他自以为重要的秘密睡下去。
这些秘密里到底有什么?
小鸾,长生天,天机阁,甚至是失踪的师尊,他们在谋划什么?他们要从小鸾身上谋划什么?
“小鸾。”玉奚生忽然开口,嗓音不知为何有些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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