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帽立刻噤声,身体紧挨同伴。
安保经理温和地笑了笑,建议:“你们最好是去向那两位先生道个歉哦。”
两个年轻人看看对方,又看看不敢再出声的其他人,不情不愿地挪到韩枞和苏骆面前,鞠躬道歉。
韩枞提高音量“啊”了一声,孩子气地说:“听不见。你们刚刚说话的声音没这么小。”
苏骆的心情好了许多,但觉得有点尴尬,扯了扯韩枞衣袖。
—很多人在看我们。
—他们还很小,不懂事。
对视几秒,韩枞说“好,听你的”,转过去对毛线帽和寸头男孩说,“有空的话,还是找个培训班上上课吧。”
寸头男孩小声问:“请问,上……什么课啊?”
“深柜的自我修养。”韩枞一本正经地道,“培训班没有,就去网上学,再不行,就去请教见识渊博的亲友。”
毛线帽和寸头男表情明显地写着“你有病吧”,点头说“好好好”,转身就走。
刚走出去两步,韩枞就大声说“稍等”,长腿一迈,站到他们很近的地方,微微倾身,俯视二人。
韩枞个子接近一米九,由上至下地沉着脸看人时,很有些吓人。
毛线帽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问,“什、什么事?”
“照片。”韩枞伸手。
毛线帽:“啊?”
寸头反应很快:“我们马上删掉。哦不是,现在就删。”手忙脚乱地掏手机。
“先发给我。”韩枞拿出自己手机,一面道,“发了再彻底删除。”
毛线帽和寸头对视一眼,立刻照做。
一场闹剧终于平息。围观群众悻悻散开,重新去排队。
由“同性恋”引发的一系列蝴蝶效应,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他们更为在意的(东西都买齐了没有、我想去看电影、等下吃什么、今天谁去接孩子……)事情的出现,而短暂消失。
而当队伍逐渐变短,终于要轮到韩枞和苏骆结账时,苏骆的后背被人很轻地拍了一下。
苏骆回过头,看见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儿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用理他们,我支持你们!加油哦!”女孩儿撇撇嘴,“其实我刚刚就想说了——他们就是嫉妒你们长得帅!”
她旁边戴着鸭舌帽的高个子女孩,看了一她一眼,淡淡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不着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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