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慈没被人照顾过,从小到大什么事都是自己刚过来的。生病受伤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沈懿慈从未在意,也无暇在意。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他说不清,父亲对他很好,他也把父亲看作最重要的人。然而,沈懿慈明知的一件事是他和父亲有着无形的隔阂。
隔阂这东西他也懒得去探究了,儿时的记忆他也不想去追寻。沈懿慈一直以来都持着“过去就当从未发生”的态度处理问题,直到贺之舟出现改变了这一点,他无法忘记贺之舟的所作所为。
沈懿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时而地扪心自问:贺之舟真的不值得原谅吗?
答案是未知的。
或者说,沈懿慈把答案设成了未知。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他以为是贺之舟回来了,下意识地问:“暖水袋买到了?”
对方站住了脚,沉默了很久。
沈懿慈想,贺之舟应该是没买到,医院楼下好像没有卖这个的。
“没有就算了…”他偏了偏头,看向门口站着的人时,愣了愣。
“懿哥。”
沈懿慈仍是发愣的状态,张张嘴:“在恩…?”
尹在恩就像变了个人,变得他差点认不出来了。
少年的脸上褪去了稚气,就连眼神都变得深沉。
尹在恩不动声色地在那站着,线条分明的脸上多了几分倦色,表情有着难以掩饰的对一切的麻木,但那冷然的眉间却隐隐透着几丝喜悦。
沈懿慈:“你怎么来医院了?”
尹在恩一言不发的朝着他走了过来,看向他的眼里有着难抑的痛苦和不安。
少年的脸色煞白,像受到了惊吓。
“在恩?”沈懿慈又一次唤了一声,这一声似是把尹在恩叫醒了。
恍惚后的尹在恩再也掩不住难受,一把拥住了日思夜想的爱人。
他无法割舍对沈懿慈的爱,沈懿慈是他的爱人。
“尹在恩,放手。”耳畔冷声冷气地拒绝让尹在恩既委屈又不甘。他不顾怀里人反抗抱了很久,直到怀里人的人放弃了反抗,他才松手。
沈懿慈早早就抹去了对尹在恩的那份情,尹在恩再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什么。
“贺之舟一会就回来了,你待在这里不合适。”他不想让贺之舟和尹在恩起无端的争执,加重了语气:“我是贺之舟的妻子,你这样找过来如果被媒体发现了,他们会大肆做你的话题。”
尹在恩:“懿哥,你还是担心我的…”
“我…”沈懿慈清楚尹在恩的性子,认定了一句话的意思谁都改变不了。他看了眼快点完的药,贺之舟也快回来了,两人若是碰上了面估计先生气的人会是贺之舟吧。
贺之舟生气起来…“你来南宁拍戏?”
尹在恩摇头:“我听说你受伤了,我就来了…”
沈懿慈叹了口气:“你没必要这样。”
少年忍着不甘,心里明知道的事实还是开口问了。
“懿哥,你和他结婚了?”
“领证了,月底婚礼。”沈懿慈回答的言简意赅,他想打消尹在恩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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