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去出书!别不识好歹逼我跪下来求你qaq!]
[别说了, 刚才那几分钟我已经看傻了……宝啊, 你用的哪里是幻觉神格, 你这妥妥的是把幻觉当魅惑用啊!还不讲武德地次次魅惑大成功!]
[不是,就没人觉得这不公平么?神明还能亲自下场玩游戏的?还有易水到底是怎么认出来对方的?真就这么玄学, 一眼开对盲盒找对大腿呗?]
[啧, 哪来的酸柠檬啊。就这还要想?你看看易水的弓, 看看易水的戒指, 看不见去论坛看截图,这些东西的纹路都跟封帝国旗帜一模一样。幸运灾厄这两位定情信物都送了,被送的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话说封绝这名字起得妙啊!一家人的氛围感瞬间拉满。那声“极哥”也是真的甜!这对我真的磕死呜!]
还在赶场的易水却不像观众们那样信口胡磕。身为装神弄鬼的当事人,他比谁都清楚封极虽然承认了他的神明身份,却打心底没把所谓的神明当回事。
在他降临封帝国的那一刻, 悄然遍布在时间长轴阴影处的、源自封极的锁链就是最好的证明。易水心里明白,一旦他当时有哪句话说的不对或是哪里露了破绽,必定会被那些锁链拽下神坛。
而对方之所以直到最后都没动手……已经传送到副本开启前30秒的易水于漫天特效下, 不经意地垂眼瞥了下右手的宽戒。
比起自己搞出来的那些花里胡哨的特效, 直觉告诉他这玩意儿和他当时抱着的长弓才是当时封极承认他身份的根源。
罢了。不管封极对这神明身份抱有几分信任、对他又抱有怎样的态度, 总归以这身份开局比那些随机来的要靠谱太多。起码他现在也算半只脚踏进核心层了。
即便无法再和封极、封极组成海陆空三兄弟,但他在另一个赛道上努努力, 争取在90天内苟成封帝国三把手应该还有那么点希望?
而下一秒, 一支自易水背后惊袭、即将穿喉透骨的利箭直接打破了他的短暂畅想。
于时间神力的重重光辉下, 易水没有关注希腊式宫殿里时不时惊呼的一众公卿,也没来得及和台阶帝座上的封极说出他思考已久的二次开场白, 反而在用重力将箭矢缓缓碾成齑粉的瞬间,若有所感地朝着自己身后投去了一眼。
果然是他。
此时阳光正盛。
易水的视线从对方极短的灰发,落到了那双宛若淬火的金眸上。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身后之人的面容混淆只一眼就轰然破碎,但哪怕这玩意儿还在,他也绝不可能认不出封尽。
原来这就是万年以前的封尽。
每一秒的眼神都如狼环顾,每一次的拉弦都如鹰逡巡。灾神的那双金瞳深处终于不再是岩浆奔涌后残存的余烬,而是沸腾的烈火本身。
不知为何,易水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对方万年后斜睨而来的昏沉眼神。
一万年当真就这么久。久到如今一脸世界在他脚下的封尽,变成那副霸王意气尽的模样么?
算了吧,变得再多都不关他的事。即便这游戏极有可能化用了一些封极、封尽过往的经历,但这终究只是个游戏。他从一开始不该代入,更不能入戏太深。
易水看似走神了很久,实则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就在他错开视线打算对着另一端的封极继续表演时,身后射来致命之箭的封尽却先开口了。
“什么啊……刚才我还以为金乌从天上坠下来了,没想到是个人。”
易水感觉到身后久久停留的目光,却没再回头。他仅是对着帝座上的封极笑着道:
“在这天至极限、地到尽头、海逢绝路之际,”
“在这既是一切起始,也是万物终末之时,”
“封绝,为你而生,为你而来。”
“封绝”这个身份、这个名字本就是为了靠近封极封尽而造的,所以易水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为我而来……”封极喜怒难辨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一时间宫殿里落针可闻。
就像是那支不分场合的箭一样,最终嗤笑着击碎沉默的仍旧是封尽。
“果然是你。”封尽说完这意味不明的话后,下意识地看了封极一眼。
与此同时,封极也神情莫测地看向了漫不经心捻弄着弓弦的他。
注意到这一幕的易水感觉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在游戏所给的八天时间里,他做了太多能影响到现在的事,而这些影响得在游戏正式开始的时候才会发生相应的变化。
如今这个世界的格局到底怎么样他也说不清。
难不成五年前他于登基之夜见封极一面后,这家伙因此做了些什么?
“……这位便是庇佑封帝国的神明,封绝。如今神明已至,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清楚。今日便到此为止,你们可以出宫了。”
“而封绝,你跟我来。”
随着封极的话音落下,偌大宫殿里的公爵侯爵们没一会儿就散得差不多了,但封尽就跟没听见一样,不但没走,还和易水一样跟在了封极的身后。
对此,封极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竟也没赶人。
易水能看出原本封极是打算和自己说些什么的,可因为封尽的存在,对方只将他带到隔壁的寝宫里就走了。至于封尽,在封极走后这人依旧没半点离开的意思。
甚至因为易水的寝殿里没放高脚椅,这家伙直接斜坐在高处半弧形的巨窗前,也不怕一不留神掉下去摔出问题。
撇开窗外高悬的烈日不提,其实这一幕易水十分熟悉。
因为早在诸神降临的最初、在九主神的宴会上、在无数个不眠的午夜里,封尽都是这样和他对话的。
“又是这种眼神。”封尽本来还在窗沿一寸寸摩挲着自己的金弓,竭力想找出自己的弓和易水手上黑弓的区别,结果却注意到了易水的又一次走神。
说实在的,易水目光那一瞬间的游弋绝不明显,封尽也绝不该对陌生人如此敏锐,但他就是近乎本能般地发现了,甚至连易水不曾显露的情绪他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怎么着?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给我吊丧了?”
见易水没有回话,封尽略有些烦躁地皱了下眉继续道:“既然极哥什么都不说,我就直接问了。你手上的黑弓是哪来的。”
话说到这份上,封尽似乎也不再急着让易水回答,只是陈述般地说了起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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