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结实的奶色腹肌上,赫然纹着一条张着血盆大口在咆哮的眼镜王蛇,蛇身绕着他瘦窄的腰身从腰后探出来,蛇尾顺着尾椎骨隐秘在泳裤里。
温寺儒眼里先闪过一丝讶异,后又恢复平静,微笑着说:“很酷。”
“是吧?我也觉得。”任以恣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他以为温寺儒会觉得他的纹身很社会,他故作轻松的指着纹身说,“不过以前这里很丑,都是疤痕。”
温寺儒走近他,小心谨慎的轻声问:“为什么?”
任以恣抬眼与他对视,眸里似乎逐渐燃起了大火,把眼球都要吞噬一般。
一声尖锐的女声由远及近的刺破了耳膜:“每天醉醺醺的回来,你儿子都是我一个人带!耕地的牛都比我轻松!”
任子京把小任以恣搂在怀里,一手捂着任以恣的耳朵,一手安慰妻子:“阿姨这几天放假了,你再忍忍,很快她们就回来了。”
余敏贞才不干,她推开手:“累死老娘了,跟你结婚后我都失去了自由的生活!我等会就要去酒吧找人快活”
她像个泼妇一般的骂着自己丈夫,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余敏贞优越的长相酷似一个港星,但发起疯来,面相都变了,成了厉鬼索命一般的样子。
她在那里抱怨叫喊着:“我本来要嫁给那个司令做首长太太过优越生活的,就是被你这王八蛋的花言巧语给骗着生了个拖油瓶!”
脾气很好的任子京脸上罕见的皱起了眉,他忍无可忍的说:“余敏贞,我亏待过你吗?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了!”
任以恣从未见过他爸爸这样,小声的喊了一声:“爸爸。”
任子京忍不了:“你吓到儿子了,等儿子睡了,我们再说。”
“我就不!你想怎么着?”余敏贞像是癫狂了一样,她把任子京文件全扫到了地上,踩着那堆纸张,“你那东西搞好的那么快,不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
任子京佯装动手要去扇余敏贞的巴掌。
余敏贞特意还把脸凑了上去,双眼通红的叫着:“你打我啊!”
任子京最终下不了手,他把任以恣放开,沉默的弯腰去捡那些文件。
余敏贞这时候跟疯了一样把桌子掀翻,巨大的一力把任以恣推到在角落,他惊呼一声,踩到纸上,摔了一跤。
好在墙跟桌子形成的三角空间,没有把他完全压到。
任子京低骂了一声,这是任以恣第一次听他爸爸骂脏话。
他顾不得去管那个疯婆娘,连忙去搬沉重的桌子:“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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