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乔清完全不在状况内,但兴奋,且跃跃欲试。
宁策:“…………”
宁策心里默念着平心静气,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抬手就要把门带上。
乔清差点被他一块儿关外面,赶紧眼疾手快地把住门,震惊道:“……你干什么?”
宁策的表情十分冷漠:“你别回来了,我觉得你回民宿吃草挺好的。”
“……”
—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很突然。
不经意间,大朵蓄足了水汽的乌云在天空聚拢,随后就是一场瓢泼的骤雨。
“其他我都认了。”在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里,柴琰坐在方圆几里唯一的饭馆包厢内,神色郁闷,“但我真没想在你们剧组窃取机密,我就是……”
乔清从善如流地接话:“你就是一般路过。”
“那倒没有。”柴琰很耿直地否认了,“我就是来课后实习,交流经验的。”
“……”
哪来这么清澈愚蠢的小孩,给了台阶都不下。
乔清无言以对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另一边的宁策:“那你问问他愿意跟你交流吗?”
宁策坐在两人对面的座位上,从表情推断心情大概不太美妙,没理会他俩的对话,捏着茶杯一掀眼皮子,问:“……你姓柴,柴立荣的儿子?”
在乔清面前,柴琰还敢梗着脖子跟她讲对口相声,到了宁策这儿,他立刻就怂成了一只鹌鹑,恨不得把温和谦逊四个字焊死在脸上,低眉顺眼道:“对。”
宁策稍蹙了一下眉,但很快就松开了,说:“我看过你的片子。”
小饭馆的茶叶质量堪忧,他扫了眼杯子里漂浮的茶叶碎末就失了兴趣,正要把瓷杯放到一边,手边就推过来一杯温开水。
宁策多挑的人,从服务员过来倒茶时起,秦奂就猜到他大概率喝不惯,于是提前要了壶热水,把茶杯重新烫了倒上白水,过了没多会儿,果然派上了用场。
宁策扫了那杯白水一眼,什么都没说。
“啊?”柴琰听了他的话,颇有些受宠若惊,“我之前拍的电影挺烂的,我自己剪完都不想看。”
“不是你拍的电影。”宁策没给他面子,直截道,“是你写的剧本翻拍的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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