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刚刚在琴房和遥遥一起的时候,明明没有这几道痕迹。
是谁来过吗?
还是自己没注意,不小心划到了?
傅益恒拿出手机,打开手电,仔细观察了一下划痕,眉头皱得更紧了。
痕迹竟然不是新的痕迹。
徒然增添的刻痕,是旧痕迹
这事儿太奇怪了。
傅益恒怕楚之遥等他太久,用手机对着划痕拍了几张照片,盖上琴罩匆忙离开琴房。
走到琴房门口,傅益恒还想着那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没注意脚下的门槛。
傅益恒差点被门槛绊倒,一头朝着连廊的立柱倒去。
还好他有功夫在身,及时侧身躲过柱子。
这要硬生生撞上去,脑袋绝对磕一个大血窟窿。
没来得及庆幸,忽的,他感到一阵眩晕,下意识捂住胸口。
傅益恒接着又松开手。
他发觉,衬衣口袋中的玉佩竟然是烫的!
不对,这感觉,怎么和他刚穿越到现代时一样。
“太子殿下?你怎么去这么久,人呢?”
他听到了楚之遥的声音,想叫她。
可喉咙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衬衣口袋中的玉佩温度越来越高,太阳穴像针扎一样痛。
“天呐!你怎么在地上?”
楚之遥扔下手里的首饰匣子,扑到傅益恒身边扶住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吗?摔到哪里了?胳膊和腿能动吗?不行,你别乱动,我打120。”
在楚之遥触碰到他的一瞬间,傅益恒的头痛明显减轻,喉咙也不再发堵。
“没事,我没事”傅益恒大口喘气,抬手摸了一下胸口的玉佩。
玉佩终于也不再烫得吓人。
“刚刚没注意脚下,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下子摔懵了,我真没事,别怕。”
傅益恒握住她的手,努力控制住表情,露出安慰的笑。
“真没事吗?”楚之遥不信任地示意他抬手,抬脚,抬腿。
直到他站起来,腿脚都能动,哪里都不喊疼,楚之遥才放心下来。
“天这么黑,你也不注意点,你是不是有夜盲症啊,到晚上就看不清楚东西?那更要注意了,以后不能自己一个人晚上出门。”
楚之遥替他拍拍衬衣上的灰,刚刚真的吓到她了。
“没有夜盲症,就是不小心,是我大意了,以为对这里很熟,忘了这边的房间都是有很高的门槛。”傅益恒抱住她,安抚地顺了顺后背。
楚之遥仰头说道:“你刚刚真的很吓人,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脸色白得不正常”
“这里是佛门净地,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别怕。”傅益恒牵住她手,捏捏掌心。
“那就好,没事就好。”楚之遥这才想起刚刚被她丢到一旁的首饰匣子,跑过去捡起来仔细看了看。
还好没摔坏,匣子掉在草地上。
别说,这匣子可真结实,里面的珠宝也没掉出来。
傅益恒摸摸她的发顶,早就看穿了她的心事,柔和地说:“摔坏了也不怕,还有很多。”
“别说摔坏里面的首饰了,就是这匣子磕掉个角我都心疼,这可都是有历史价值的古董好吗?”楚之遥站起来,对傅益恒伸出一只手。
傅益恒:“嗯?”
楚之遥理所当然说道:“车钥匙拿来。”
“嗯”傅益恒递给她车钥匙。
“回去我开车,来的路上我睡过一觉了,你这样我可不放心你开车。”楚之遥拿过车钥匙,严肃地说。
“好。”傅益恒没拒绝,只是补了一句:“你先开一会儿,剩下的路换我开。”
楚之遥摇摇头,笑着说:“乖,听话,姐姐开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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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
楚之遥一口气开上高速。
凌晨这个点儿,没什么车,可以放开了跑。
她本来就很享受驾驶的快感,说什么也没让傅益恒摸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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