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得不想开口,发丝被热汗黏在脸侧也懒得抬手去拨一拨,过了好久渐渐退烧后才答,“算了,吃药补救吧。”
“那……”既然如此,他又有了想法,“趁机多来几次?”
几次她吃不消,两次通常刚刚好。
又放开缠绵过一回,她状态舒爽了,精神也振奋起来,高兴地套着他的衣服光脚在房里转。
拿起他那slay的假发往自己头上戴:“看我,白发魔女。”
他靠在床头笑她:“魔女白发是受了情伤,这个伤你是没机会受了。”
“难说哦。你妈也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她放下假发,又去找别的玩物。
“你先进的三观不能被她落后的三观洗脑吧?”
她随手翻着搬来后还没来得及整理完的纸箱:“有你小时候照片吗?我想看看‘刑满释放’是什么样。”
“可能有,集体照,看你能不能认出我。”
闻斯峘经过一场激烈运动也有点累,警觉性急剧下降,竟放任她随便翻找,直到她拿起个卡纸变了脸色回头,才反应过来。
完了。
那是他高中时帮宁好占座的姓名牌,上面还有宁好亲手画的小兔小鸟。
宁好瞠着眼睛,满脸错愕:“你是……‘乌鸦’?”
闻斯峘坐直,大脑短路几秒:“……什么乌鸦?”
“乌鸦。专给你带来不祥的预告。”她冷着脸重复第一次听见他声音时他对人说的那句话。
原来如此,他想这也合理,她养的小金鱼都有名字,自己自然也有个名字。
“……我不知道你还给我起了外号。”高度紧张之余,他居然有点欣喜。她不仅给他起外号,还把他乱开的玩笑记那么清楚。
“所以,玩弄我感情也是你的恶作剧吗?”
“…………我什么时候玩弄你感情?”
从天而降这么大一口锅,闻斯峘吓得魂飞魄散。
情绪上涌,宁好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意识到质问是认真的,麻烦大了。
“你骗了我三年,又骗我四年,一次又一次玩消失,这不叫玩弄感情?真了不起。”宁好用袖子擦一把眼泪,一边控诉,一边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内衣、毛衣、武士袍穿上。
她一穿袍子,场面又有点搞笑。
闻斯峘不敢笑,感觉她要走,也飞快地开始穿便装,做好追妻准备。
“不是,好好,我不是故意玩消失,我是……你都不认识我……我……”
“你消失一次也就算了!你消失了又出现,害我以为你第二次消失后还会出现,一直等一直等,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她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出门前把假发帽子都当武器砸他身上。
闻斯峘急切地在房门口拽住她:“好好,我真不知道你还记得我这号人,我、我、自我定位就是陪你解个闷,有没有我不重要。”
宁好一脸难以置信:“行,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我蠢,我傻,我就是给乙游里的纸片男人花好几万块那种笨蛋。放开,我要回家了。”
“不,好好,你别……”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为我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男朋友对女朋友才会做的?欺骗人家感情,玩够了玩腻了,‘砰’的一声人间蒸发,什么都不认账!你纯情,你不重要,你就是解个闷,你人还怪好呢!怎么不去福利院陪孤寡老人解闷!”
“不是,好好,我、我觉得男女朋友得在现实中互相认识……”
宁好气得往他胸口一通狂捶:“所以你为什么不来认识我呢?是我的错吗?你原生家庭不幸、你过得惨、你穷你自卑,是我造成的吗?为什么后果让我来承担啊!”
“好……”
“我真是见鬼了还嫁给你!你可玩真花啊闻斯峘,你也知道这些东西得藏好啊?”她抖着不知道为什么还拿在手里的姓名牌,“你不会以为你晾了我五年,回来跟我结婚,这五年就翻篇了吧?”
“……没到五年。”他真是昏头了才会在这个点上辩解。
“没到五年只有四年还骗我不够久是吗?”
动静太大,陶如敏被吵醒了,忙披了件衣服出房门来:“这是怎么了?啊?”
闻斯峘分了神,手一松,让宁好冲出家门跑掉了。
他还不及解释太多,丢下句“正常吵架,没事”就追了出去。
陶如敏一头雾水,吵架,哪里正常了?
电梯上来得不够快,闻斯峘在电梯口把她追上。
“怎么你还想囚禁我?”
“……不是,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雾凇院。”
“我送你。”他一摸口袋发现没拿车钥匙,又匆匆忙忙折返去拿,等他重新出来,宁好已经进电梯走了,他不得不在原处等另一个电梯上来。
早晨这个钟点去雾凇院那种郊区的车很少。
他在路上开着,很快猜到前面那辆灰车就是宁好叫的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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