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快点来吧,我真是受够美院这么卷的竞争了。”
江温辞在削铅笔这方面有点强迫症,笔芯必须整整齐齐三厘米。
正全神贯注削第二根时,方涉搭上他肩,凑到他耳边笑嘻嘻邀约:
“小江哥,等结完课去玩啊,我又在网上看到一个好地方,我们喊上林声扬,到时候一起去浪。”
闻言江温辞懒洋洋挑唇,乐不可支嘲讽:“机车帅哥?”
上回夜色撩人机车老板的高照片诈骗到了方涉。
他探店很少翻车,属实是被网络虚假美色迷了眼,调侃道:“嗨,那是比不上你家余苏南。”
听到你家余苏南,江温辞心尖尖上划过一道小酥麻,差点没控制住削断笔芯。
旋即漫不经心一笑,状若淡定:“瞎说什么,我俩……”
忽然想到什么,他蓦然顿住,变得没那么有底气,掩饰地清清嗓子,勉强挤出几个含糊的字:
“挺一清二白的。”
方涉懒得跟他辩驳,无奈耸耸肩:
“那机车老板好歹也是个顶级ala,很稀缺呢,找这种级别ala当男朋友,应该会很有安全感吧,你说是不是?”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这有的没的。”江温辞收起美工刀,把铅笔扔回方涉手里。
这时,画室推拉门被人唰啦一把扯开,一股寒风迫不及待往里涌,掀起稿纸哗哗作响。
有人从外面进来,环视教室一圈,最后定在江温辞身上:“江温辞!外面有人找。”
话音落地,方圆几米内,好几个脑袋唰唰扬起,纷纷朝门口投射出精明目光,仿佛一个个等待劲爆八卦投喂的饥肠辘辘小斑鸠。
未完全合拢的门外,余苏南就这么立在明亮廊灯下,远远看着温暖热闹的教室内。
寒风吹得他肤色越发冷白,ala俊眉星目,让人看一眼便挪不开视线的程度。
江温辞抬头扫到教室外的余苏南,脑子里第一反应是:
今天下雪了他在外面等了多久?就穿件这么薄的大衣不冷么?
然后随手捞起扔在一旁的羽绒服外套,飞快起身跑出教室。
“你来干什么?”
江温辞从半开的门口挤出去,反手拉上画室门。
将瑟瑟寒风以及一众眼巴巴吃瓜群众的无数道目光隔绝。
“你没回我消息,过来看看。”余苏南眼神一错不错,全程放在江温辞身上,不曾挪开半分。
江温辞不由分说把羽绒服按进他怀里,下巴一扬,语气不容拒绝:“先穿上。”
他买衣服习惯买大一尺码的,羽绒服也是宽松款式,余苏南肯定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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