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对方早就计划好留下他了!
简桉被这种无赖行为气得说不出来话,只能愤怒地瞪着男人,却看到对方那双湿润的眼眸中满是哀求和无辜。
他怒极反笑,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赖?你还是那个铁石心肠的季松亭吗?”
“我只对你这样。”
季松亭看着他,湿润的眼眸渐渐深沉,露出毫不掩饰的情愫和真诚。
他微微低头,在青年朱红润泽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恶心!混蛋!”
简桉受不了继续被揩油的滋味,艰难地侧过身,移动着就要滚下床,结果手腕突然一紧,他侧头才发现,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缠上了一条输液管!
而管子的另一头,却牢牢捆绑在男人那只没有知觉的左手上。
简桉用力扯动了几下,却没办法从这个变态手里挣脱,反而被拉得更紧。
“你走不掉,只能陪我……”
季松亭怕压着他太久让他喘不过气,立马换了个姿势,从后面抱住他,右手紧紧箍住他纤细的腰,不给他逃脱。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简桉双腿用力蹬着,却被男人一条腿毫不费力地压制住,对方整个人都呈弓形贴着他的后背,身体动弹不得。
他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胸膛熨帖在他背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边、耳垂和脸侧,每一下都像有火焰在燃烧!
“季松亭你混蛋!放手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一直缠着我?!”
说着说着,他逐渐抽噎起来,呼吸变得沉重,连语声都带着哭腔。
他现在只要看到季松亭卑微道歉的样子,就会控制不住想起以前对方是怎么用尽手段虐待自己的,这些年来所有被欺凌的痛苦,全一股脑涌上了心头。
单单只是想起来,想起那个画面,他就觉得心里无比难受和压抑。
更何况,当初那个男人还把他推进了游泳池里,想想他当时的恐惧和绝望,就恨不能让身后的男人血债血偿……
可是偏偏对方为他挡子弹的场景和这些痛苦交织在一起,显得矛盾无比。
“小桉不哭……我不缠着你,以后也不会自私地禁锢你,我就想抱抱你……”
季松亭轻声哄着,颤抖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拭去青年眼角的泪水,随后覆上他的手背,与其十指相扣在一起。
他下颌抵着对方柔软的头顶,胸膛贴得更紧了,咳了咳,低低地说着:
“你知道吗?我那天去江南找你,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你,想把你接回家,可是沈云珩却告诉我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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