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当下,温时卿明明没有和应淮序解释一句自己要做什么,甚至没有一个眼神的交流,二人就心照不宣地把谢如扔在了那儿。
应淮序还十分贴心地把人叫醒了再走。
温时卿直接瞬移到山顶,站在那里能清楚地看见下面发生什么。他只是想让谢如尝点苦头,别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弄死了。
他垂眸俯瞰下面,夜里的山风吹得火苗摇曳,那群戴面具的人还在徐徐往林子里走,听得见林里传谢如撕心裂肺的喊叫与吼骂声。
温时卿抬手想拔下挽发的玉簪,手腕却在碰到玉簪时被握住。
温时卿早就感觉到身后来人,他顿了一下想收回手,身后捏着他手腕的人骤时发力,就着手腕将他整个人往侧边带。
许是因为知道身后的人是谁,温时卿竟没有反抗,顺着对方的力道轻轻撞到了身侧的树上,玉簪同他的手一道被带了下来。
林间树叶簌簌作响,温时卿神色淡然地看着面前的人,不想是无声的质问,倒更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小孩儿。
对面的魔尊就没有那么淡然了。
深夜的衬托下应淮序的眸色显得更加猩红,他垂眸看见毫无反应的人,本就不爽的情绪瞬间变得更加气愤。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片刻,应淮序方才抓着温时卿的那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轻碰了碰温时卿的眉心。
“大难临头各自飞。”应淮序意味不明地重复了温时卿走前对他说的话。
“怎么?”温时卿任凭他的指尖抚过他的眼尾,淡淡道:“有什么问题么?”
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他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人,勾着嘴角无声地笑了笑。腰上的手缓缓松开,谢如的喊叫声还未停歇。
温时卿偏头想看一眼情况,腰上的手陡然收紧,本来准备往侧边走的温时卿一个踉跄又被压回了树上。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廓,喑哑的声音传入耳蜗:“没有问题。”那呼吸顺着耳廓洒到脖颈,柔软而带着些粗糙的触感印在唇角,腰上手手紧又放松,克制又暧昧。
草木燃烧的声音就在耳畔,人群嘈杂的声音却好像格外遥远。
呼吸洒在脸颊,温时卿僵了片刻没有再做更多动作,他意识到面前的人就像条只需要稍微一逗就发疯的狗。当然这只仅限于自己,或者说是原主,换成别人没人敢逗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
他或许应该找个时机告诉应淮序事情的真相,但不是现在。
自身难保的当下。
草地微动,温时卿好脾气地推了推应淮序,结果就是手腕再次被握住,尝到甜头的人得寸进尺地向上吻去,想要去吻他的眼眸。
温时卿终于耗尽了耐心,准备直接把人一击打到对面的树上,让他也感受一下撞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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