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娘见状担心地回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此时沈青蘅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随着温时卿发动攻击的那柄剑,那柄漂亮极了的剑。
方恒煜说的没错,这把剑确实是温时卿亲自做的,既然院子里那些东西属于原主,他也没有碰它们的权力,它干脆就照着自己的审美重新做了一柄,用起来也是十分顺手的。
自从温时卿召出了剑,白无乾的进攻就显得更加徒劳,他几度险些被温时卿打出擂台,却仍是毫不气馁又攻击过来,仿佛对方的灵力和体力总是源源不断。其实不然,这是不可能的,白无乾只不过是想拖住时间,只要他没再这第一场就输掉比赛,那么就算最后是输他也知足了。
温时卿顺着对方的目光瞥了一眼那根即将燃尽的香,他终于第一次发动了主动的攻击。长剑随着腕骨扭动在掌心转动了一周,只是稍微的灵力便让剑身泛起淡淡银光。台下人只见剑光一闪,长剑便朝着白无乾的方向疾速而去。
后者见状立即要防备,然防不胜防,剑旋一周,剑柄一击打在白无乾右肩窝处,最后一抹香灰落下前,身躯撞破灵幕,莲钟响而香灰落。
整个幻境,一片死寂。
这本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试。
“小温师叔赢啦!”姚怀梦在人群中大喊,胜利好像本该如此才对,周围的人竟然开始同她一般喊了起来:“赢了!”
温时卿垂着眼眸轻笑了一声,径直朝着擂台外的白无乾走去。在对方跌出擂台的瞬间,灵力瞬间将他包裹住,这让他不会砸在地上造成其他的伤害。
温时卿走过去,白无乾恰巧站了起来,前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说道:“领教了,仙君,弟子果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温时卿闻言有些诧异,但是这种诧异并未表露于行,他勾着唇角宛若循循善诱的师长,问白无乾道:“不曾有怨?”
白无乾原本是垂着头的,闻言却突然抬起头来,神色里满是不解:“何来怨?”
温时卿不禁一愣,自己如此待他,换做大多数人多少会有所怨恨,就算是口头上无怨,心中或多或少也是有的。可温时卿看着面前的尚且年少的白无乾,他没在对方身上看见一丝怨恨的踪迹。
这让他不禁怀疑究竟是自己的专业程度下降,还是年少的白无乾本就是个至真至纯纯真质朴之人。那又是什么让他变成一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歹毒之人?
这个问题温时卿想了太久,直至人群散尽,沈青蘅来到他的身旁静静地等着他。见来人,温时卿抬眸对上对方的目光,挤出一个笑:“沈小仙君,如何?”他在问这场比试,这样的问题他甚至只会问沈青蘅。
这种说不清的认同感需求,往往只会出现在特定的人身上。
沈青蘅露出牙齿笑了笑:“温时卿,你最厉害。”就像是,莫名的占有欲会转化在对方身上寻求自己的特权。
“时间不早了,去弄池吧。”温时卿想伸手去牵对方,动作却在碰到沈青蘅手的一瞬间顿住。一个传音符出现在温时卿面前,他伸手将其捏住,声音便落进了耳中。
是方恒煜的声音,他说:“玉尘,听云不见了,我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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