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酌:“嗯嗯,没有女眷,可以理解。”
“这些……你连夜准备的么?你昨晚睡了么?”
萧循:“不碍事。今日起,你就在这里教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有缺什么就跟李如意说。”
裴酌觉得他的话有点不对劲:“你要去哪?不留下来看看?”
他相信自己能震住那些学生,但嘴上还是道:“太子有威信。”
萧循:“收拾金塔教。”
裴酌:“那……你去忙吧。”
一件事情跟着一件,当太子真不容易。
萧循走后不道一盏茶的时间,二十名学生陆续点卯。
裴酌想的办法是各个科目尽早分流,他教会一批学生,学生之间再互相教授。有天赋的去精进,没天赋的转成一批老师。
学生们直愣愣地看着年轻美貌的夫子,一时哑巴得都叫不出一声“先生”。
裴酌垂眸看着花名册,让他们看个够。
觉得差不多了,他看着面前首批太子认证过的公费师范生,“知道你们来这的目的吗?”
学生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高胆大的道:“学习新知识。”
高个子学生嘿嘿一笑:“太子殿下跟我们挨个谈话过了。”
裴酌咽了咽口水,萧循也太有政教处主任的觉悟了。
看来不用他多费口舌,裴酌站起来,目光平视他们:“放在你们面前的,是成为孔子那样的万世师表的机会,望各位好好珍惜。”
学生们精神一震,“请先生指点。”
裴酌敲敲讲台:“找个位置坐,高个的往后,眼神不好的往前。”
……
金塔寺。
一堆中年夫妻在门口拉扯,争抢着一袋包裹。看衣着打扮,家中小有积蓄,夫人手腕上带着银镯,男人膀大腰圆,腰间系一把扇子。
“这说好是给女儿的嫁妆,你拿去捐功德,女儿在婆家怎么抬得起头!”妇人声音带着焦急的哭腔,死死按住包裹。
“老子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就是天大的恩德,还没嫁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男人一把推开老婆,“我还不是为了咱家的功德,求个一家平安,这点钱算什么,手拿开,快点,里面要没位置了。”
“林家给聘金,咱要回嫁妆,都过了明面了怎么反悔……”妇人一个踉跄,扶住围墙,天杀的金塔教!自从她相公信了金塔教,眼也不眨地往里捐功德,“大冷天整天带个扇子,像个神经病!”
萧绯用扇骨抵着下巴,啊,真是,这群人中了烟毒,体虚燥热,流行起佩扇,搞得他都想把扇子扔了,免得别人以为他是金塔寺常客。
“这位兄弟,我看你家世不凡,一定往金塔寺捐了很多功德?”操着外地口音的商人,不认识萧绯,八卦地打探,“听说坐到金塔最近的一圈恩客,可以进入金塔看金塔娘娘?得捐多少银子?”
商人拍了拍腰包,显然跃跃欲试。
萧绯上下打量他:“恩客?你说得怎么像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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