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两年复复能看懂4523提供的资料把它们搬出来实践,留给他培养人才的时间不多了。
“想好了。”裴酌眉眼弯弯,“你好像快有黑眼圈了,我们去睡觉吧。”
他说话时盯着萧循,想看他这一刻的表情。
萧循眉眼像雨洗后的晴空亮了一瞬,很快克制住,换上更深的。
“朕不是在祈求你的垂怜。”
萧循用上了“朕”,提醒裴酌他是一个皇帝,心疼谁也不该心疼他。辽阔的万里山河是他的胸襟,巍峨的昆仑是天子的气概。
“我要你——爱我。”
最后两个字从萧循嘴里吐出,并不遮掩含糊,而是掷地有声。
一个能发行自己话本的人,不会觉得“爱”这个字说不出口。
裴酌胸腔一阵一阵地涌起战栗,像有人在他心里锤鼓,鼓声传到了四肢百骸。
裴酌攥紧了手指,道:“智者不入爱河……”
萧循的气场暗了一瞬,快速道:“你也没有读博。”
学历造假的裴夫子微微尴尬,被养了些天的脸蛋白里透红,像可口的米糕,反倒是他保护得很完美的毕设因为天天跟雪粒疯玩,脚底都洗不白了。
裴酌:“智者不入爱河……我不是掉河里了?”
他一条咸鱼,天天起早贪黑地给萧循打工,还算什么智者,回想起来,早就昏了头了吧。
上一个值得他这么打工的,还是他亲爹。
没办法,君王的贤明与容貌,他都喜欢。
萧循第一次觉得,“掉河里”是件好事,在过去两年,这三个字甚至是他的禁忌,听闻有人落水而亡的消息,心底便一阵空落。
裴酌亲自解开了这个禁忌。
萧循盯着他嫣红的唇,道:“夫子,我可以亲你吗?”
裴酌睫毛簌簌闪了下,开始回忆他们的初吻还在不在,记不清了……因为他不知道萧循有没有偷亲,他很多时候脑子不太清醒。
萧循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道:“没亲过,我留着了。”
裴酌呼吸一轻,这是什么城府,明明每次看着都很冲动。
初吻还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啊!全身上下只有嘴巴还是清白的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萧循嫌他陷在椅子里不方便,直接把他拎起来,势均力敌地站着。
裴酌嘴巴上一湿,倏地闭上眼睛。
明明是很单纯的接吻,裴酌却有种玩出了新花样的脸红。
……
如果嘴巴不用吃饭,八成已经被咬破了。
裴酌气若游丝地推开萧循,陛下心结已经解开,总可以让他见见外人了吧。
“我想见见江南学堂的夫子。”
裴酌的职位,往大了说,是教育部长,往小了说,是教研组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