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大金牙的话,心里也打着鼓,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我着急的看着段广义和老婆婆离开的位置,也看了看身后那黑影出没的位置,心里七上八下的。
想了一会儿,我对风影和老金说:你们在这里看着成妍和黄馨,我去看一下。
“小李爷,你那小胆子可以吗?”大金牙揶揄我。
我说我有时候胆子特别小,但是有时候胆子又特别的大。
其实这是我吹牛逼的,我胆子一直都不大,现在我一个人去检查段广义和老婆婆那边,心里特别忐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没什么阴术,我留下来,反而成了拖油瓶,现在我一个人去检查,风影和大金牙至少能够保证黄馨和成妍安然无恙。
有时候,男人必须得是男人,尽管胆小,但赶鸭子上架也得上,不然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精神信仰,是战胜怯懦的唯一良药。
我卷起了裤腿,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正准备进入树林里,刚刚走进去,突然一双手臂抓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草你大爷。”我扬起腿就要踹,脚踹了一半,我又给收回来了,为什么……因为那人是段广义。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半天也不回来?”我问段广义。
段广义指了指身后的老婆婆,说老婆婆拉肚子,一拉就是一钟头。
老婆婆嘿嘿笑,说她从小吃死人肉,吃出了一肚子的肠胃病,每次上厕所都要上半个多小时。
我说你这毛病得去医院瞧瞧,别肠胃炎转移,转移到脑子里面去了,得了精神病就不好了。
“放心!多少年的老毛病了,也没见不好。”老婆婆对我的嘲讽没有生气,接着带我们上路。
我跟着队伍走了几十米,还情不自禁的望着刚才那黑影出没的茅草堆,我倒是想回去检查一下,可是想想,现在回去检查,又有什么意义呢?那黑影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在我彻底不回头看那茅草堆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就是夏宝在车里跟我讲那村民城里亲戚进山的事情。
他说那群城里亲戚在第一个山头就出事了,有个人被埋了半截身子在土里面,而且天灵盖都被铁锹砸碎了。
我想,这桩鬼事,可能真的不是鬼做下来的,有可能是人做下来的。
想想看,第一个山头那儿,有很浓烈的丁奎味道,城里人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丁奎。
要知道丁奎有强烈的导致幻觉的作用,比人喝酒喝得断片之后产生的幻觉强大一百倍,这种情况下,那些城里亲戚肯定也产生了幻觉,然后其中一个人,用铁锹和武装带什么的,打死了其余所有的队员。
夏宝不是说,那群城里亲戚找了三天,最后有一具尸体,怎么也找不到吗?
可能那个人根本就没死,他就是真正的凶手,打死了其余所有的队友,最后他清醒了,也意识到自己杀人了,索性往深山里面跑,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了,夏宝说当时那些城里亲戚进山的时候,他和他的小伙伴们正在玩水。
能玩水的季节肯定是夏天,山里热,温度高,丁奎的味道会更加浓烈,更加容易散发,那些城里亲戚只要上山,一定会吸入大量的丁奎,这也从侧面说明我的猜测……很有道理。
想到这里,我毛骨悚然,刚才在茅草堆里,听我们谈话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唯一没有死的城里亲戚呢?
一个人在荒山野岭里度过了三四十个年头,体力上肯定比正常人强上很多,更重要的是,他是靠什么活下来的?
野物吗?不太可能,我刚才上封门山的一段路,观察了很久,这么大的一座山,连特么一只兔子都没有,他去哪儿找到足够的野物充饥?
那个人最有可能活下来的原因是——漫山遍野的坟堆尸体。
他也变成了像老太婆一样的……吃实心肉的活死人了。
“妈的,这叫什么事。”我拍了怕脑袋,身边跟着一个活死人,在暗处,还被一个活死人跟踪着。
这种感觉,如芒在背。
我不由的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不停的观察着身后、旁边,用高警惕,来守护住队友的背心。
我们跟着老婆婆,翻了三四个山头了,我问老婆婆:阿婆,还要走几个山头啊?
老太婆指了指前面的山路,说:现在四五个山头里面的棺材都被挖光了,我们当时抬棺材的地方,得七八个山头之外呢。
“这么远的路,你们怎么把石棺给弄出来的呢?”我对这种事情保持一定程度的怀疑。
老太婆笑了笑,说:牛车,靠两头牛拉,他们七兄弟,其实就是帮把手,在牛车轱辘陷到了泥巴里面的时候,跟着推一下。
“恩!继续带路吧。”我让老太婆继续带路。
我们几个继续跟上,又走到第四个山头的山顶时候,突然,我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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