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听了我的话,差一点打翻了酒杯:背后……背后有……有鬼?
“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老白结巴问完了第一句,又快速问了后面一句。
我笑了笑,说鬼这种东西,其实是人类执念的一种延伸,存在当然是存在。
“鬼这玩意儿,和我们人是一样的,不过我们人走在阳间,鬼走在阴间,阴阳相隔,共同行走。”大金牙说:作祟的鬼魂,就是本在阴间却走在了阳间的鬼魂。
“哦,哦。”老白稳住了情绪,喝了一杯酒,压压惊,问我:小李爷,我妹妹这事,严重吗?
“不好说。”我摇摇头,说:你妹妹的事情严重不严重,得看照片洗出来了之后是什么样子,得确认那只搭在你妹妹肩膀上的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照片洗出来就是这个样子啊。”老白指着那张很正常的照片说道。
我摇摇头,说我认识一个人,那人能够洗出见鬼的照片,还能拍鬼……这底片上既然有一只手,那洗出来的照片,也得有一只手。
“还有这样的奇人?”
“当然有。”我对老白说,那人现居住在北京,我把照片的底片,寄给他,他接到了就可以帮我们洗出照片了,到时候,你妹妹遇到的是什么阴邪,那我就明白了。
“那,我全拜托给小李爷了?”老白立马举起了酒杯,说:对了……虽说咱们有缘,但亲兄弟,明算账……劳务费的事,我先问问,办这个活,一般收多少?
我想了想,说我们一般办这个活,都是按照活的难度收费的,现在还不知道难度,所以……
老白立马打断了我的话,说道:别管什么难度不难度的了,咱一口价,七十万人民币,咋样?
“成。”我点头,抓起酒杯,跟老白敬了一杯酒。
接着,我开始询问老白妹妹的事情了:对了,你什么时候收到的这张照片?
“嗨。”
老白说:前些天,我不是送那些人出海么?刚刚出海,我妹妹就跟我打电话,说她老感觉心慌慌的,就是出海那天,我接到了一个包裹,里面就有我妹妹的照片,我开了船之后,才拆开的包裹,我们这一行,开弓没有回头见,出海了就是出海了,所以……
“恩?心慌慌?”
“那可不?”老白说:她说她老是心慌慌的,问她还有别的什么感觉没有?她说她家的风铃,老是叮当作响,晚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没有风,结果,叮当作响。
我拍了拍脑袋,看向了大金牙。
大金牙对鬼祟最明白,他清了清嗓子,说:铃铛这类的东西,都是阴物,一般不在房间里面挂,房子装修的时候,稍微有点水准的设计师,也都会跟业主说得清楚……你妹妹怎么想起来在房间里面挂个铃铛?
“我也不知道啊,我跟我妹妹,很少联系的。”老白说。
接着,老白跟我们讲了他妹妹的一些事情。
老白的妹妹叫白芊芊,在台湾的“成功大学”里面当古汉语老师,她从小和老白的关系还比较好。
不过,老白自从当蛇头之后,除了暗中给妹妹汇钱以外,几乎不怎么联系,一年也见不到三四次面。
兄妹不怎么联系的原因,也不是说感情不好,而是老白觉得自己是黑社会,虽然现在有头有脸的,但难保哪一天东窗事发,锒铛入狱。
他不想自己的事情牵涉到妹妹的前途。
台湾大学里面,如果老师认识什么黑社会相关的人,老师肯定是干不成的。
白芊芊一心想教书育人,老白怕拖了妹妹的后腿,所以很少主动去找白芊芊。
“捞黑金的,有今天没明天,我得刻意跟我妹妹保持距离,一来不让她承受舆论压力,二来,我一旦东窗事发,最好别把她牵扯进来。”老白想的很通透。
这也是老白一直都比较低调的原因。
老白说:对了,前几天,我妹妹还跟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大堆咕哝咕哝的话,我也听不太懂,然后这几天,我都没跟她打电话了。
“哦,哦!那没事,晚上我们几个去你妹妹家里坐坐看。”我对老白说:就我们几个人去,不牵扯你,我们几个人,在台湾的底子,那叫一个干净。
老白连忙对我们说谢谢,说有我们帮忙,那他妹妹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笑了笑,说都是分内的事情嘛,毕竟你老白也是掏钱了的。
我心里,默默的总结了一下白芊芊的“异象”。
第一点,照片的底片上,有一只手……那只手到底是谁的,似乎什么玩意儿,暂时还不清楚。
第二,白芊芊这段时间,老感觉心慌慌,人的感觉有时候特别灵,尤其是女人,一旦她感觉心慌慌,大部分时候,都不是什么好事。
第三,白芊芊在前几天,跟老白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发出一顿“咕噜咕噜”的声音。
三点加起来,白芊芊没中邪,那才怪了呢。
不过,情况到底怎么样,咱们毕竟不知道……我也没跟老白讲,不给他平添压力。
在吃饭的时候,老白打了个电话,喊了个马仔,把“那张阴邪照片的底片”,寄往了北京。
而我,也事先给北京的辛帅打了个电话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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