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站在一侧的赵杰,思索着回答,“挺好的,稳重、有主见,比同龄人强太多。”
“还有呢?”
此刻的赵杰倒是像个正常人,“时宁似乎和黎家的小儿子走得很近,黎焕对我动手,是因为时宁的原因。“
“这倒不稀奇,他们在初中的时候也是这样。”
“时总”赵杰卡壳一瞬,变得支吾起来,“我是觉得吧,他们的关系有点不对劲。”
“哦?”
“初中的时候,明明是时宁一直跟在黎焕屁股后面跑,但现在”
时斌缓缓睁眼,轻笑着抬手打断,“你是想说,时宁的性格和以前很不同,对吧?”
“对。”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两人正攀谈时,茶室外有道脚步声正在靠近,走得不快,步子很稳。
也在这时,赵杰的语调突然拔高,“时总,黎家那个小儿子太不是东西了。他敢对我动手,这不是打您脸吗?”
话语刚落,茶室大门刚巧被时宁推开。
屋里气氛一滞,赵杰回头瞪向门口,似想说些什么,但被时斌恰到好处地打断,“你下去吧,我和小宁单独聊聊。”
“时总,他就是个不懂礼数的刁民,万一”
“没事的,下去吧。”
“是”赵杰愁着脸走向门口,经过时宁故意不避开,用肩膀朝他一撞。
白痴
时宁没怎么在意,带上门走到时斌对面坐下。
空调呼呼吹着,熏香袅袅燃着,时斌拿起茶碗晃晃,“会品茶吗?”
“不会。”
“我可以教你。”
时宁滞了瞬,轻轻点头。
“好茶必须要配好水。茶经里提过,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水的源头,决定一壶茶的品质好坏。”时斌将茶碗端到鼻前,细闻一番,“茶算得上是好茶,就是被这一壶水给糟践了,连茶香都被埋没了。”
听着他的话,时宁的呼吸节奏跟着慢下来,端起身前的茶一饮而尽,“听不懂。“
时斌打量他一阵,轻笑道:“字面意思,明明很好理解。”
时宁放下茶碗,呼出一口气,“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怎么能用主观意识去评判东西的好坏?”
“我不觉得是评判,眼界宽了,接触的东西才会多,也就更能细致的分辨,事物的品质。”
时宁赞同这句话,无从反驳,“拓宽眼界是很好,但用人身自由来交换,我觉得不值。”
“什么叫自由?”
“有无限的可能性,就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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