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快有两分钟,黎焕不情愿地走出浴室,关上门后把背紧贴在门上,“你快点啊,我困得很。”
时宁打开手机电筒,放在洗漱台上。
浴室里一见光,黎焕的背影轮廓就藏不住,肩还是很宽,腰也窄,如果他的脑袋没问题,肯定会被很多人喜欢。
这时,门上的背影突然转过身,“诶,知道水怎么开吗?”
时宁闻言,摸索着调试几次,果然弄不出热水
开关太多,足有八个,找不到热水的按钮。
时宁没求助,脱掉衣服用冷水冲。
水声刚响,黎焕不懂边界感,推门而进,“草!热水器都没响,你就开始洗了?”
时宁真没忍住,随手抄起不明物体就扔。
准头还行,一声闷响过去,黎焕蹲下身捂住脑门,“你有病是吧?一个大老爷们,立n的贞节牌坊?”
“再说脏话你试试。”时宁没管身上还湿着,取下浴巾裹上。
黎焕起身后,带着满脸不爽走到他身侧,“看着,先按这个,再把这个抬起来,懂了吗?”
好好的淋浴器非得弄成机关,什么恶趣味?
时宁轻轻“嗯”一声,“知道了,你出去吧。”
“切,稀罕看你?”黎焕拽着脾气,转身就走。只是路上不知踩到什么东西,脚底一滑,身体当场后仰。
在浴室里摔倒不是小事,时宁的动作比脑子快,急忙蹲下去,伸手护住他的后脑勺。
又是一声闷响,黎焕吃痛得皱紧五官,“靠你t刚才扔的是香皂!”
时宁的手背也被他的后脑勺撞疼,只是还没来及抽回手,身上的浴巾却骤然落地。
好死不死,黎焕正巧往后抬眼,“这是什么东西?”
沉默一阵,时宁深吸口气,抽回手,捡起浴巾盖住重要部位。
黎焕的脑袋顺势落地,这次他倒是没叫出声,只失魂般的在心里重复三个字:我脏了
等时宁出浴室时,身上的薄荷味已经被松木香取代,闻着还不错。
而门口的黎焕见他出来,立即把脸侧向一旁。
两人都不出声,在脑子里煮着刚才的小插曲,静静煎熬着。
在黎焕卧室的地上铺好床,时宁侧躺着背向黎焕,面向落地窗用力闭闭眼。
没等一会儿,后背突然被一只脚踹了踹,“诶,喝水吗?”
“不喝。”
“我渴。”
“自己没手?”
“啧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吃亏的明明是我!”
时宁攥攥拳头,掀开被子起身,“要喝什么?”
“冰箱里有汽水,随便拿一瓶就行,要冻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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