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个人的态度却统一得奇怪,他们全都缄口不言。
他们的态度让韦一心越发怀疑。
直到有一次,村里某户人家做白事,请来八姨做法,恰好聪叔也在。
见到旧人,八姨贪杯喝醉,席上只剩他们两人时,她忍不住与聪叔胡诌起当年的事情,直夸是自己救了聪叔一命。
这一切恰好被韦一心偷听到。
原来他父母根本不是因为死得早无法葬在村里的村户,而是惨死在械斗中的可怜外乡人。
他也根本不姓韦,他姓蒋。
韦一心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知道了自己家人的死因,知道了这些愚昧村民丑恶的嘴脸。
他怀恨在心,开始暗暗地蓄力复仇。
…………
绿光一闪,姜霁北与池闲二人重新站回了山洞里。
“这就完了?”姜霁北皱着眉头,回想这一段过去的剧情,“那你是怎么附上韦一心的身体的?”
“此事说来也是缘分。”蟆拐神的声音在洞穴中回响,“韦一心想为他家人进行捡骨葬,经常往山里跑,就为了找一块风水宝地。后来得知真相,他又开始到处找自己家人尸骨的真正所在之处。”
某日,韦一心误打误撞进了这个山洞。他看到了一只被掉落的钟乳石钉穿在地上的倒霉蟆拐,那就是蟆拐神的肉身。
为了活命,蟆拐神附上了韦一心的身,金蝉脱壳,但也失去了自己的本体。
“我跟那小子做了交易,我上他的身,他获得我的法力,这对双方都是一笔划算买卖,满打满算他还赚了。”蟆拐神歌颂起自己的善良。
被蟆拐神附体后,韦一心已经半人半鬼了,连皮肤也变得像蟆拐一样坑坑洼洼。
他对外说,自己是做法事时被烧伤的。
姜霁北挑了挑眉。
怎么看,韦一心都像是在用自己的血肉饲养着蟆拐神——也就是说,这还是在磨邪骨。
别人都是被磨,韦一心却像是在自己磨自己。
池闲问出了姜霁北心中的困惑:“他在磨自己的邪骨吗?”
蟆拐神的语气变得有些后悔:“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恩将仇报,把我当作修炼材料,用来磨他的邪骨。”
姜霁北猜得不错,韦一心确实是诈死。
他用自己的英勇牺牲将所有的矛头引向八姨,自己则金蝉脱壳,一边向韦老四等人复仇,一边养精蓄锐,等待时机。
蟆拐神的身体时明时暗:“现在韦一心快磨完邪骨了,我被他反噬,根本控制不了他。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他完全吞噬,形神俱灭。”
“他现在已经杀了那五个流氓,还有什么想做的?”姜霁北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韦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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