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蝉蛹都被两人一一剖开,里面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涂着大红口脂的头颅。
连鸣把匕首从最后一具蝉蛹中抽出来:“这个阵法可真够邪门的,弄来这么多年轻的女人,就不怕这里堆尸成阴,成了一道死门。”
易北也觉得奇怪,按照风水的角度,这里根本不该放置这么多女人的尸体。男子属阳,女子属阴,这里是黑龙的第二颗心脏,如果大量堆积女尸,不仅没办法堵住龙气出口,还会使这里成为死门。
除非……
易北眯起眼睛,用手里的潜水艇残片掀起裹尸布,两秒钟后才道:“这些尸体不是女人。我们只是因为它们都涂了红色的口脂,所以才先入为主的以为它们都是女人。”
“什么意思?”连鸣挑起眉梢:“你是说这里面的都是男人?”
易北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人头的面部特征,言简意赅道:“阉人。”
阉人没有男子所特有的气质,由于属于男性|的器官被割去,常年缺乏男性激素会导致他们的面部轮廓出现女性向的变化。而阉人不男不女,既不属阴也不属阳,杀死这样的人把它们的尸体挂在这里中和龙气,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连鸣似乎来了一点兴致,拔出匕首就朝“蝉蛹”的下半身刺了进去。
层层包裹的红布被划开,最里面一层被“羊水”浸透的布条终于打开。连鸣拿过易北手里的蜡烛,凑到被划开的红布边缘。烛光只能照亮不大的一块,里面似乎还有不少蠕动的肉块。
就在这时,易北突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骤然转过头。
他的视线骤然撞上的一对腥红的眼珠,红布里的人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从“蝉蛹”里剥离了出来,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直勾勾看着他们。
没有牙齿的嘴巴缓缓张开,发出的声音嘶哑干涩:“好饿…我好饿啊……”
随着这具蝉蛹开口说话,其余四具蝉蛹都发出了闷闷的响声,像是罩在蝉蛹身上的布条被撕裂,发出咯吱咯吱、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饿啊……”
“我好饿啊……好饿……”
……
这些沙哑古怪的声音不断从扭动的蝉蛹里传来,一张张诡笑的脸从蝉蛹的裂口中钻了出来。
易北熟练掐诀,甩出几丈符咒,当机立断喊道:“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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