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带着白鸽标志的热气球轻飘飘地落在别墅屋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满月高高挂在天空上,仔细看还能发现月亮的中间睁开了一双黑色的眼瞳。
别墅没有开大灯,不知道剩下的几个人都去了什么地方。易北索性留了几盏壁灯,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别墅里的热水24小时供应,易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中走出来,掀开眼皮朝床上扫了一眼。对于自己的床上总会莫名其妙地“长”出主神这件事,他已经不是很奇怪了。
男人靠坐在床头,白色的长发从男人的肩头垂下来,在他的手里捧着一本全英文的《te ne(君主论)》,封面上一排硕大的黑字写着“t s bette t be feaed tan lved, f y annt be bt。(如果你无法同时拥有人们的敬爱和爱戴,那么最好被人害怕。)”
易北懒洋洋地将手里的毛巾扔进男人的怀中,脱鞋上床在男人的边上躺了下来。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不自觉地开始犯懒,他自然也不例外。
男人合拢了没看完的书,将书放在一侧的床头柜上,拿起毛巾替青年擦干头发。易北抬起眼皮,房间里暖黄色的灯光落在男人如雪般的头发上,又掠过他饱满的额角,被那片茂密的眼睫挡住,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擦得很仔细,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青年的黑发中,像是要把每一根头发丝都分开,缠绕在手心里。
易北被男人抱在怀里,那双炙热的手如果只是为他擦干头发还好,偏偏那双手并不算老实,不时揉弄过他的耳垂,又顺着后颈上残留的吻痕和牙印缓缓摩挲,就像是在回味某种缠绵的感觉。
伸手抓住男人揉捻着他耳垂的手指,易北撩开眼皮,声音有些沙哑:“你来找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干这个吧?”
“你想让我干点别的吗?”男人低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仿佛连呼吸都更加深沉。
“……”
易北翻身坐起来,挣脱出男人的桎梏,抱着手臂冷笑:“不做就算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把灯关掉。”
背后的男人低闷地笑了一声,随即探身抬起手臂,拽着易北的脚踝,将他拖倒在一个炙热滚烫的怀抱里。炙热的呼吸从上方传来,易北漫不经心地抬起头,那双永远波澜不惊的眼睛此刻微微弯起,像一只慵懒又狡猾的猫儿。
两人身体相贴,男人忍不住俯下身来吻他,白色的长发落在青年被扯开的衣领中,随着动作搔弄着青年的脖颈。青年伸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说:“很痒……”
男人的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随即像是强压了什么冲动一样,低头亲了亲青年的嘴唇。随后他凭空扯出一条红绳,将满头雪发挽起撩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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