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赤裸裸的拒绝了,且没有回旋的余地。
陈阅即使脸皮再如城墙般厚度此刻也不住害臊,就要忍不住赶紧逃离现场。
陈泠西轻扯了一下柏聿袖子,主动靠近柏聿耳边,悄悄说道,“人家好歹等了你这么久呀。”她不动声色瞅了一眼陈阅,这人虽然脸还是白的,但耳边轮廓泛起了一圈红。
茶几上的花瓶是柏聿去欧洲巡产时无意间买的,他当初买仅仅觉得合他眼缘,合他眼缘的东西不多,所以他也愿意花个八位数拿下来,钱这样的东西对他而言真的只是一串数字了,他们家族的资产已经多到麻木,遍布全球。
而需要维持这份家族的盛耀则需要他们源源不断培养新人。
各个地方的新人都由他们选择,这个新人得真的有能力,他们才愿意给他放一些水,给新人们一些厚沃的土壤,以便于他们能够更好地成长,从而才可以引领一个地区真正的发展。
柏家人所拥有的金钱不过是镶嵌权力的前缀。
普通人所拥有的仅仅是权利,而这份权利用到真正实处的地方到底在哪儿呢。
权利。权力。
一字之差,千差万别。
拥有权力的人所享受到的待遇无论是隐形还是明面上的,都是常人根本不敢想象的。从小到大围绕在柏聿身边的人,无不是机关算尽心机放明就渴望能和柏家靠近一点,如此数百年能够繁荣昌盛的大家族早已在那个最艰难的年代完成洗盘,一把手放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走得洒脱,后面赢得更是漂亮!
柏聿是柏家这代嫡系的独子,也是这代真正的执权者,操盘这个世界的大多数选择。很多事情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他说出去的话断然不可能有收回来的道理。
花瓶里的花是路边生长最普通的小雏菊,倒是这花瓶的做工实在是过于巧夺天工,衬得这花看起来也再名贵不过。
虽然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陈阅就要站起来告别时,柏聿竟然又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白衣白裤的男人一身贵气,他饮尽靠近自己的一杯清茶,这茶杯是陈泠西刚刚喝过的。柏聿将杯子放回原处,翘着二郎腿直视陈阅,一双手放在陈泠西腰间,另一只手摸着陈泠西纤细的手腕。
不冷不热开口,“说吧,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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