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琛看着纪桓从他怀中跳出来后,又在原地愣了几秒,最后一个箭步冲到床上躺好,一系列动作连贯的陆云琛都忍不住想笑:“一个人不冷吗?”
纪桓将头往被子里一埋,闷声道:“不冷。”
陆云琛走到纪桓床边,听见脚步声后,纪桓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看着纪桓都快要在被子里团作一个球了,他轻笑了一声,弯腰吻上纪桓的发丝道:“好梦。”
那是他曾经无数次想抓住的阳光,此刻已落在了他的身边,带着最温暖最柔和的触感。
以至于明知现在的自己不该去触碰,却依旧无法自控。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如同一双深渊中能将人扼毙的手:陆云琛啊,片刻的欢愉,也好过从未得到过。
翌日天蒙蒙亮,游了一夜的晗褚从船尾偷摸摸的回来,他已经做好了推开门收获屋内一片狼藉的景象,没想到打开门两个人居然会分床睡。
晗褚冷着脸将门合上,忍不住用头撞了几下木门。
他昨日两个人身上都用了一点使人动心的脂香,这两个人怎么能分床睡!
“咚、咚、咚——”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纪桓打着哈欠朝着床外伸出了半个脑袋,当看见门外小鱼发疯的画面时,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昨晚游了一夜,游傻了吧!”
听见身后的说话声,晗褚一肚子的怒火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发泄口,他快步走到纪桓跟前,咬牙切齿地说道:“副洞主还知道我在外面游了一夜啊!都给了你俩一夜的时间,一点正事不办是吧?”
“什么正事?”纪桓揉了揉眼睛,根本没听懂这条鱼在说些什么。
晗褚指着干干净净的房间:“你说呢?怎么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就算你们没有痕迹,为何都没能睡在一张床上。”
这一次纪桓听懂了晗褚的意思,看着晗褚倒吸了一口凉气后,神色复杂:“小鱼,你的思想怎么能这么肮脏,你还是个孩子呀!”
“我一百四十岁了!”
“但你还是没有成年的幼鱼。”
“我再过十年都可以□□了。”
纪桓搭上晗褚的肩膀:“差着十岁你也还是幼鱼,你们鲛人族的早熟教育是为了教会你们在外面保护好自己,不是让你满脑子都想着涩涩的东西。”
说着纪桓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找出一小块蜜饯塞到晗褚手中:“副洞主给你糖吃,要乖乖的哦。”
纪桓的话,晗褚有几个词听不明白,却仍不妨碍他懂得整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咬了咬牙,都打算站起来怒摔手中蜜饯了,身后的两声轻咳,让他身体一僵,转而把蜜饯塞到了嘴里。
见到这只呲毛鱼乖乖听话,纪桓眯笑着眼拍了拍晗褚的肩膀:“昨晚累坏了吧,来,躺下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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