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月莲根本就不听他的,一味握着谢清嘉的手,似乎是薄以扬有些用力把她弄痛了,她还愤恨的喊了一声:“杂种!”
这一声出来,谢清嘉和薄以扬都愣了愣,然后谢清嘉就看见薄以扬的脸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他冷声说:“付月莲,你乱喊什么!”
付月莲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往谢清嘉这边躲,谢清嘉只好尽量安慰她,拍拍她的肩头,温声说:“阿姨,您把手松开点好吗?我有点疼。”
付月莲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谢清嘉用手指了指她掐着自己的手,很柔和的语气:“松开一点。”
付月莲顿了一会儿,终于慢吞吞的松开了,薄以扬瞥了一眼,谢清嘉手上落下了五个指甲抠出来的血痕。
薄以扬眉头夹紧,他说:“下手太重了。”
“没事,”谢清嘉逞强,“不疼。”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谢清嘉不知怎的有点害怕不说话的薄以扬,站起来小声道:“那我……走了?”
他刚迈出一步,薄以扬说:“坐下。”
谢清嘉被他按在了沙发上,薄以扬拿来了一个小药箱,帮他上药。
第一步就是酒精消毒,谢清嘉被刺激的差点叫出来,他最害怕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泪花都快挤出来了,但是仍然硬生生的忍着没有叫出声。
薄以扬看他一眼,动作放轻柔了些,他大概是很有经验,三下五除二就包扎好,谢清嘉到后期倒也没觉得有多疼了。
上完药,谢清嘉才发现这中间薄以扬一直都是单膝跪在地毯上,抿了抿唇,有点不好意思。
付月莲在上药期间倒是出奇的安静,一直蹲在一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来回看他们两个人,模样像个好奇的小孩子。
“伤口这两天不要沾水,创口贴要勤换,防止感染。”薄以扬交代完站起身,“留下来吃饭?”
“……”谢清嘉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付月莲却已经高兴的拍手了:“好!”
谢清嘉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昏黄的灯已经打开了,付月莲在外面看电视,谢清嘉和薄以扬在厨房里做饭。
厨房实在很小,站一个高大男生刚好,但是两个就略显拥挤。谢清嘉在家里是从来没有做过饭的主,此刻看薄以扬切个菜都觉得新奇,跃跃欲试的想要上手,却被薄以扬打断了。
“你手上还有伤口,别旧伤没去,又添了新伤。”薄以扬说。
他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做这些家务活,动作麻利而又熟练,宽肩窄腰系着围裙的模样也是极好看的,长长睫毛阴影打在挺直鼻梁上,侧脸轮廓干净清晰,不笑的时候似乎疏离冷漠,但又莫名让人觉得他就该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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