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陈妈妈,向北一就想起了陈祈眠,接着又想起来李洺说他被一个傻子缠上了。
傻子?向北一反手擦掉滴到脖子上的水,想起来那个被寒邃揍过又被陈祈眠在家门口砸破头的人。
李洺说的是那个人吗?那个人还在追陈祈眠吗?
……如果是傻子,倒是能解释为什么被揍了。
“咔——”
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向北一下意识转头望去,只见寒邃手里拿着一个装了酒的醒酒器和两个高脚杯朝他走来。
“在想什么?”寒邃问,他刚刚从酒窖过来这一路脚步声不算小。
向北一摇了摇头,收回视线 。
醒酒器和酒杯被放到桌面,但不见寒邃坐下,向北一抬头看他,结果寒邃又出去了。
向北一摸不着头脑只能摸了摸肚子,其实他挺饿了。自从被寒邃带回去之后,他的饮食就一直都被安排得很规律,现在差不多到点就饿,平时这个点午饭已经结束了。
大概等了两分钟,寒邃重新出现在餐厅。向北一看着他手拿着的毛巾,手指在椅子边沿抠了抠。
没有多余的对话,两人心照不宣地一起朝客厅走去,向北一在沙发上坐下,寒邃站在他面前,解开他绑在脑后的头发,五指在他发间拢了几下后便动作娴熟地擦了起来。
向北一的视线落在面前黑色的寒邃的裤子上,脑袋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擦拭的时间久了,他甚至有些百般聊赖地数起了裤子上的丝线。
“上去吹一下。”寒邃拿下毛巾。
向北一很想说先吃饭吧,头发自己会干,但看寒邃已经一步抬腿往上走了,他也只能跟上去。
寒邃身高腿长,一步三台阶,等向北一回到房间,他已经拿着吹风机在等了。
向北一看了一眼寒邃的腿,在椅子上坐下。
寒邃给他吹头发用的都是最温和的那一档,吹了一会儿,向北一伸手抓在了吹风机机头上。
寒邃在他抓上的那一瞬间很快关了吹风机,“风太烫了?”
向北一没搭理他,直接伸手拿下了吹风机,然后开到了最大档。
他是真饿了……明明以前一天不吃都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却觉得有些难挨。
虽然后面开了最大档,但还是吹了挺长时间。
放下吹风机的时候向北一就已经没了人影,寒邃这才后知后觉他是饿了。
于是在吃饭的时候,寒邃喝一口酒,向北一就扒拉两口,一直到寒邃喝完那杯酒,向北一吃饭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吃得习惯吗?”寒邃看着向北一微微鼓起的腮帮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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