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洺靠在厨房门口嚎,软磨硬泡了一通,最后说:“叫上你……叫上那个谁,叫上小布丁,都多久没见了——”
向北一不搭理他,在碗里挤了洗洁精,但久久没有伸手下去洗。
“你……你别吓我。”李洺见状惊疑走了进去,“实在不想去咱就不去,你别僵硬得跟尸体一样啊,吓人。”
向北一捻了捻手指,眉间凝起一层霜。被圈养一年,这双手就变矫情了?
“北一?”李洺扯了扯他的帽子。
向北一拍开李洺的手,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半天过去,李洺听到他说:“叫上眠哥吧。”
李洺心里咯噔了一下,但面上依旧乐呵不停:“哦豁!好嘞,马上安排!”
“我给他打吧。”
李洺掏手机的手顿了顿,“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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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打的电话呀?挂完电话这么久都不理我。”
陈祈眠把手机收进口袋,看向一旁叼着棒棒糖问话的人,拳头捏紧又松开,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维持着语气的平静:“没谁,把脚从茶几上拿下来,我和你说过很多次的,不要把脚搭在沙发上。”
“你不说就是出轨了,我可以告诉爷爷让他撤回资金。”
尽管语气里满是天真无邪,但声音却是属于成年男性的声音,即使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陈祈眠依旧没法把这个男人当成七八岁的小孩看待。
拳头捏紧又松开,陈祈眠对着房间的角落闭了闭眼才转过身,“寒珒,不闹好好?”
被喊到名字的人听不出陈祈眠声音里满满的疲倦与无奈,回应得爽快:“好。”然后笑得无邪:“陈祈眠,你亲亲我。”
陈祈眠脸侧的咬肌紧绷到极致又松开,他看着寒珒那张脸,眼里覆盖上了灰色,他能做的只有妥协,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
认命地走上前,弯腰凑近,陈祈眠在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闭上眼睛,偏头下压双唇。
这种要求寒珒不少提,陈祈眠一般会亲一亲他的脸颊,但这次陈祈眠没能直起身。
寒珒一手揽上他的腰,一手伸到他后脑勺把他整个人往下拉。以陈祈眠俯着身的姿势完全无法抵抗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他整个人都直直地跌进了寒珒的怀里。
“不是亲这里,是这里。”
陈祈眠被寒珒八爪鱼一样缠着,膝盖屈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悬空,唇上传来啃咬的力度与温热,他挣了两下都没有挣开,气不打一处来,却只能束起手脚任由寒珒为所欲为。
他闭着眼想那份合约,想绷断的资金链,想公司还在等待着的救命项目,想各种能够分散注意力的东西,紧握的手背上所有青筋都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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