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冬日的夕阳蒙了层雾,朦里朦胧,此刻西沉的红轮剩下些余晖,从窗户透进来落在寒邃的侧脸上,镀了层柔和,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向北一。
向北一说不清具体是哪一点在驱动着他起身又靠近,但与寒邃双唇相贴时,他心里很平静,他想可能是被寒邃传染了。
四目在浅淡的暮色里对视,夜幕还没有降临,但向北一看见流萤,看见星河,在那双沉静又暗藏波澜的眼里。
“谢谢。”向北一是双唇撤离时说,声音很小。
寒邃的目光没有追随他,而是平直地保持刚才的角度,此刻落在向北一被握住的手上。
接下去良久的寂静,不在向北一的意料之中。以至于尴尬开始后知后觉地苏醒。
向北一目光躲闪着抽手。
“是因为感激吗?”寒邃抬眼。
向北一闻言其实第一反应是发愣,脑袋没有思绪。
因为什么?鬼使神差,他说不清楚,只是这么做了。
寒邃看他沉默,没在追问,只是手上使了劲。
向北一被他拉坐到了轮椅扶手上,后脑勺被制着,双唇发麻。
寒邃吻的凶,是这些时日以来都不曾有的模样。
“呃……”向北一想逃。
心脏像要跳出来,一下下敲击着向北一的耳膜。他想,寒邃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激烈的吻,向北一像受惊的仓鼠,慌忙起身,惊觉腿双腿发软。
寒邃还捏着向北一的手,闻声望向门口。
只敲门不出声,不是大人的行为。
“小孩,别理他们。”寒邃复拉下向北一,但向北一擦着唇往后退,视线躲闪,已经不能再正经,仿佛方才主动亲吻的人不是他,被亲的人也不是他。
寒邃默不作声地弯起一点嘴角,在向北一食指根部捏着。
门外。
小布丁被寒数捂着嘴,两只大眼睛圆碌碌瞪着。
寒数凑在他耳边悄声说:“不能敲邃邃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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