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焰火而已,方淮放也就?放了,完全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稀奇的。她看着袁博义那一脸坚毅的硬汉模样,犹豫再?三问道:“小将军也想放焰火热闹一下,所以特来讨要?”
哪知袁博义听了忙摆手:“焰火珍贵,我不是来讨要的,只是想问问昨日那许多花样的焰火,可是将作监的新手艺?”说完又?道:“殿下也知,军中偶尔会?用焰火传递消息,但单一的焰火能传递的信息十分有限,若是军中也能配备各色焰火,想必十分实用。”
方淮在军中待的时间不长,而且这次打?仗基本都是正?面冲突,很?少用到焰火传递消息。她还没见过军中使用焰火,九皇子的记忆力更不会?有这等正?经事,因此这还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军中也用信号弹。
这可就?专业对口了,甚至她做的焰火本身就?是根据信号弹来做的。
方淮当下扬眉一笑:“那可就?巧了,昨日那些焰火还真?不是将作监弄出来的,是我自己做出来哄王妃开心的。你若是想学怎么做,我倒是可以教你。”
这年头的匠人大多敝帚自珍,像这小小的焰火就?是宫中独有,民间压根就?没人会?做。
方淮这个外来者不清楚这些,随口就?许诺了出去,但在场的两个本地人却深知其中珍贵。曲葳倒是没说什么,袁博义却是连连摇头:“不,不必如此。昨夜焰火精美,想来技艺繁复且贵重,自是不当讨要。再?则我也不是匠人,便是殿下想教我,恐怕我也学不会?。”
这拒绝真?是坚定极了,方淮听了自然也不会?硬要教她。不过倒是掏出了几个昨夜没放完的焰火,送给了袁博义,后者高?高?兴兴谢过,也算是不虚此行。
方淮直到送走袁博义,都不太能理解,她那几个焰火居然就?抵了回送的年礼。而且袁博义既然喜欢,他自己不愿意学着做,竟也不派人来跟她学,当真?是一锤子买卖。
心里正?感慨,她便也将这些话与曲葳说了。
曲葳知道方淮手中好东西无数,那焰火就?是个玩乐的小玩意儿?,她根本不放在心上。不过她自己不在意,旁人却不行,正?要与她解释一二,忽然瞥眼间瞧见了方淮的脖颈……今早洗漱匆忙,她俩谁都没留意,此刻才发?现?方淮的颈侧正?好露出了半个牙印!
“轰”的一下,曲葳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她们居然就?顶着这半个牙印出来待客,难怪之前袁博义的眼神?那么奇怪——不行,袁博义这朋友,还是留给方淮自己吧。她是女眷,下次就?别见面了。
曲葳脸上烫得厉害,然而更不巧的是,随行的一个御医刚好从?两人身边路过。他昨晚喝得烂醉,今早眼神?倒好,居然也一眼瞧见了方淮脖子上的牙印。不过只瞧了一眼,曲葳就?奔前一步直接捂住了,一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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