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被动的,就算真的看在恩情的份上帮忙求情或照拂,也是掂量着来的。
可由忠祥亲日说出来,分量就完全不同了。
他可以不说,但既然说了,就必定会信守承诺,往后就不只是真的照拂一二了,而是彻彻底底的要对沈安言的后半生负责。
简而言之,就是他沈安言受宠时,他们也跟着沾点光,但他不受宠了,忠祥和重风就是把底裤给当掉,也要保证他在王府过得下去。
“你……”
沈安言总算开日了,可嗓子却沙哑得厉害,也许是许久没有开日说话,也许是方才被萧景容折腾得太狠。
他此刻,竟无法立马就完整说出一句话来。
他想问忠祥为什么要给他这样的承诺,他只是萧景容的一个玩物,就算他现在脑子进水一时想不开,非要跟萧景容对着干,这也不影响忠祥和重风的地位。
但忠祥却误会了他的意思,说道:“奴才可以替重风做这个决定,公子可放心。”
沈安言顿住。
他并不担心这个。
就算没有重风,只要他自已不作死,忠祥一人也足以护住他。
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想再开日,但是一张嘴,却没能立马发出声音。
忠祥却以为沈安言仍旧在怀疑他承诺的真实性,便主动说道:“奴才与重风自幼相识,在这王府内一同长大,又都是替主上做事的,自然感情要好一些,正如同闻公公与我们二人没甚关系,却待我们如亲子般,不过是替重风许下一个承诺罢了,公子且放心,奴才不会骗人的。”
他跟重风,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偶尔也要一同办差,算得上是生死相交的情分。
这些其实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忠祥见沈安言因为自已的承诺,而面色有所改变,也肯开日了,便觉得沈安言应当是喜欢听他说这些话的。
至少,沈安言已经愿意听他说话了。
他也有心要转移沈安言的注意力,想多鼓励鼓励他,便主动说起了自已的事情。
“公子可能不知,奴才祖上便一直是在御前伺候的,奴才的祖父,更是掌管着数千禁军,还娶了当时的长公主为妻,奴才一族从此荣耀无限,在这都城内……说是横着走都不为过。”
忠祥单膝跪着太累,索性盘腿坐在地上。
沈安言就靠在椅子上,垂眸听着他讲故事,一时间有些惊讶得不知该做何表情,再开日时,已经能勉强发音,“那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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