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安言也想走一趟西域的,他身上的双生蛊是个大麻烦,那会儿刚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除了恶心忌惮就没别的感情了,现在却想着最好能把身上的蛊虫给拿掉……
心里刚产生这种想法,他端着茶杯的手忽然就是一抖。
茶水洒落在茶桌上,杨婉玉也愣了,看着他不对劲,赶忙道:“你怎么了?”
“我……”
沈安言刚开口,就开始感觉到难受,然后身体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恶心,浑身都在燥热,像是身体里燃起了一把火,要把他烧毁灰烬。
没多久,他脸就通红得厉害,用力地喘着气,就连手中的茶杯也跟着掉在了地上。
杨婉玉赶忙起身过去扶住他,又喊人进来帮忙。
外面一阵兵荒马乱,沈管事和红袖云松都赶忙冲了进来,而沈安言也很快昏迷了。
坐在床边,杨婉玉皱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任凭她怎么把脉,都察觉不出沈安言身上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可他脸颊通红,连额头和脖颈上都全是汗水,好像很痛苦和难受,紧闭着双眸时,眉间都是紧拧的褶皱,紧抿的薄唇,却还哼出难受的呻吟。
杨婉玉也急了,最后只能请了温玉过来。
可奇怪的是,温玉也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只是觉得他心跳过快,血气翻涌,像是长跑了三十里地。
反复的把脉之后,温玉就悄悄把杨婉玉拉到了一旁说话,红袖看了一眼他们,而沈管事和云松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头,眼里全是焦急和担忧。
好在沈安言虽然燥热了一晚上,却没有高烧和任何异样,第二天就醒了。
除了觉得身体依旧很燥,很想吃冰冰凉凉的东西,甚至脾气过于暴躁之外,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那种热又实在令人难熬。
尤其是萧景容听说他生病了来看他,还没靠近床边,沈安言就蹙紧了眉头,觉得萧景容身上很热,一靠近就很不舒服,还会让他更加暴躁,特别想把人摁在地上抽一顿!
他不喜欢那种感觉,就蹙眉道:“你离我远点!”
萧景容愣住了,以为他是嫌弃自已,便没敢再靠近。
但这句话确实伤到他了,眼底带着受伤,语气却仍旧温柔,“本王听说你……”
话还没说完,沈安言更加暴躁,很想朝着他脸上摔枕头,“你能不能不要靠我那么近?!”
看着两人将近三尺的距离,萧景容再次愣住,可眼瞧着沈安言越发暴躁的表情,男人也只能默默地又往后退了两步,甚至有些狐疑道:“你怎么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