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晒着处理后的草药,清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花遥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不少熟悉的味道。
一个身穿儒生服的老者正挽着袖子,背对着几人,摆弄着竹筛里的药材,听到动静回过身来,朝几人点了点头:“来了?明德,倒茶。”
殷千阳和赵瑜对着老者行了个晚辈礼:“李先生。”
花遥也跟着行了个礼。
互相见过之后,老者便带着几人回到房中,开始给唐尧诊治。
他先是号了号脉,又捏了捏少年的嘴,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让少年露出右臂,看了看他手肘处的黑线,在他手上、胳膊上按了几下,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殷千阳和赵瑜见他按完后就松开手,望着少年,摸着胡须沉吟不语,神色也慢慢严肃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赵瑜忍不住道:“先生,我师侄他还好吗?”
老者没回答,又给少年号了一次脉,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直接开口:“这毒,老夫解不了。”
“什么?”赵瑜错愕道,下意识看向唐尧。
少年脸上有些空白,表情愣愣的,似乎还没完全理解老者的意思。
他又看向殷千阳,殷千阳微微抿着唇,神色十分严肃。
没等他们发问,老者便望向殷千阳,问道:“令徒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一共发作过几次,程度如何?”
殷千阳一一回答:“大概半月之前,仅我所见,只有一次,毒至肩颈。”
听完回答,老者捻着胡须,眉头深锁:“不应该呀……”
眼见他都快要把自己的胡子给揪断了,赵瑜再次忍不住道:“李先生,我师侄他到底怎么了?”
老者还是没理他,继续揪着自己的胡子,过了一会儿,又问:“他中毒至毒发的那段时间,可有受过什么重伤?”
重伤?
殷千阳一怔,想起自己当时询问唐尧被抓走后的经历时,少年那苍白的脸色,抿了抿唇,点头。
“那就难怪了。”老者叹息一声。
“怎么说?”赵瑜快急死了。
“令徒中的,应是十大凶蛊之一的尸蛊之毒,在十大凶蛊之中,尸蛊毒毒性不算最强,却最难治。就老夫所知,这世上,能解这毒的,恐怕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十六年前的那位医仙张飘渺,另一个……”
老者看了一眼殷千阳,“就是十年前的魔尊花遥了。”
在场几人都沉默下来。
一旁的董明德端着茶水,都不敢说话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