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她终是没?忍住控诉,“你怎么能?这样……”
明明这些时日几乎没?停过几次,虽上过药,可还是刺辣的。
“呜呜我真的会死的……”
回应她的是榻脚更迅的蹬地声,珠帘纱幔似被?揉碎憾摇。
“姝儿又不乖了,”姜宴卿眉骨压得极低,眼尾不经蔓出?了绯色,粗粗喘了一口气。
“明明是姝儿要我死……”
这么久,仍稚若初次。
“呜。”
殷姝可怜无助的哼唧着,直至漫长的时辰过后,姜宴卿又喂她喝下新鲜出?炉的白玉藕粉。
她想避开,神志不清喃喃,“不要,太烫了。”
然姜宴卿狠狠箍着她,那铁臂都爆出?了可怕的经络弧度。
“乖,这个必须喝。”
直至最?后,喝不下去的徐徐溢了出?来。因?饱胀凸起的肚子被?男人的大掌抚住。
“别怕,会慢慢消化的。”
殷姝困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却又恍惚听见他还在一直轻轻的唤她,唤她“小姝儿”。
又和她说?了许多事,说?辛帝被?长公主毒成了一个废人、又说?东厂李钦大人那日护驾有功,还说?云清和哥哥相安无事,关押在地牢里的长公主大势已去,变得疯疯癫癫……
翌日醒来时,似已天光大亮,殷姝还有些未从这气血不足中?缓过神来,轻轻蜷了小被?握紧的指节,便得更不可挣动?一丝一毫的桎梏拥抱。
“宝贝,再睡会儿。”
沙哑的声线柔柔溢出?,姜宴卿翻了个身,侧躺着与少女距离更近,如是,怀中?的娇娃娃也埋在胸膛处更深,呼吸渐渐匀长下去。
帐子中?馥郁的麝香暧昧气息渐散,只留下迷醉的暖香。
这一觉,两人相拥着睡得极长,时至殷姝真的醒来,却是又无姜宴卿的身影了。
她下意识探了下身侧,余留体?温。
身上一片清爽,看不下去的的床褥早已经换过,那处也已经上过了药。
殷姝想起这几日,也不经觉得太过荒唐,羞赧之余,也不经暗赞姜宴卿怎那般的……厉害。
明明筹备平乱的那几日早出?晚归,也没?怎么休息,到了宫变那日,先是做了两次故意将?自己?弄沉睡过去,接着马不停蹄进入战场。
之后竟扛着自己?去那最?高处做,回来了,又……
算起来,昨夜是他如此之久以来睡的第一个好觉。
那么现在,他又去哪里了呢?
这个时辰,早就过了早朝了。
殷姝咬了咬唇瓣,嗅着留有他味道的被?褥,无可抑制的有些……想他。
小脸一红,她摇了下金玲。很快,春桃进入内室,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姑娘醒了。”
由“小督主”唤为自己?“姑娘”……
殷姝想起来,大姜已无东厂西厂,再无宦臣只手遮天。最?重要的是,自己?曾经这小提督的女儿身身份,昭然若揭。
可竟无一人敢置喙。
她抿了抿唇,问:“太……陛下呢?”
“陛下刚走,似是去见……“春桃有些犹豫,沉吟稍许,说?道:“见姑娘您的哥哥。”
殷姝一听,连想支起身来,可她忽略了自己?的情况,难受的蹙紧了眉。
“姑娘,由奴婢侍奉您吧。”
说?罢,便躬身上前。
待整理好装束,殷姝径直朝主殿而去,眸光清亮,就是走路有些别扭。
待至门口,四处阖得严实,听不清里头在说?什么,殷姝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
骤然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声,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打起来了?
殷姝一急,顾不得太多,连推开门。
乍然映入眼帘的是姜宴卿正中?一拳的画面,被?凶猛的力道打偏了脸。
“哥哥!你住手!”
殷姝连叫停正是失控的殷不雪,男人回过身看见少女的身形,愣了一瞬。
再回首看姜宴卿,被?打偏的俊颜已回了过来,嘴角下颌处肉眼可见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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