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叹了口气,她终究没有那么大的势力,人微言轻,方敬瑜帮她开店已经是太大的恩情,就算两人私交再好,也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两个集团的合作。孟氏的损失哪怕只有零点几个百分点,也要比自己这一辈子赚的都多,她哪好意思?
现在贺晁话里话外都在用两家的合作试探,她默不作声岂不也是让方敬瑜为难。
正欲开口时,孟从朝她微微摇头,把方敬瑜的手机拿过来,还是监控的画面,上头的几个人拍得甚为清楚。
“贺总,你有没有为难,这是你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我想强调的是,容城这座城市包容性太强了,数不清的机会和大路,孟氏虽然生意没那么多,但是长久合作的都是品性纯良的企业,所以我们之前的合作我会召开董事会再行商榷。”
贺晁大惊:“孟董?!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这监控无论拍到什么也并非我的本意,当然我相信孟小姐也是被魏清舟平日挑唆才维护朋友,这些怎么能影响到你我两家的合作呢?”
孟从脸色早就沉下来,听他说完算是基本的礼貌,拉着脸道:“孟流景是我亲生并从小养在膝下,是否容易挑唆不必你来说,夫人不喜欢你们进店,就请离开吧。老张。”
魁梧的张叔严肃地站到前边来,不善的眼神已说明自己的意图——再不走就丢出去。
贺晁脸一白,只能念着曲线救国的心思先离开。
方敬瑜看看魏言母女,对孟流景道:“外头雨也快停了,你们几个出去玩儿,学那么多干嘛?”
孟流景会意,拉着魏清舟,四人各骑小车离开,留孟家父母在店里和魏言谈谈心。
烦心事总是要和同龄人说说才互相帮得上忙,小孩子在反而不愿意把那些难处宣之于口。
小孩子也是,父母在跟前的时候,哪会让他们跟着烦心。谁都有烦心事,但自己消化也可以的话,何必给别人添麻烦。
魏清舟坐在孟流景的后座,后知后觉地感到一种无力感,心里密密麻麻地像填满了针,又像塞满了沾着油的棉花,她又喘不过气,又憋得难受。
余光里是裴容辙和刘旭何一样的愤懑又冷峻的脸,这三人虽然平时从来不提,但是他们竟然什么都知道,这个时候也是替自己生闷气,并没有站在这个立场破口大骂什么,维系住了她摇摇欲坠的体面。
真是三个贴心的朋友,她能有这样的朋友,全都来自于眼前的人。
这是魏清舟第一次离孟流景的背影这么近,近到她终于没忍住,圈起双臂把孟流景的腰搂住。
孟流景似乎僵硬住,但是她不想放手,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依靠,才能立住自己的摇摇欲坠。
好朋友当然可以被她这样抱着依靠。
似乎孟流景也因为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
这三个人就这么闷着头骑,也不说要带自己去哪儿。
骑了半个小时总算停下,魏清舟抬眼看,是一家非常火的城边烧烤,名字就叫城边烧烤,原本是从地摊做起的一家人,十几年下来已经弄成这么大的门店了。
孟流景在这儿吃了五六年了,跟老板也是熟客,轻车熟路带着魏清舟三人去自己的包间。
服务员把菜单放到桌面上,还有一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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