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让最傻的虫去做这份夺命的苦差,却石沉大海,卞恪这回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在粜瑟拚的军威压迫下犹豫了几分钟,眼珠子一转决定出卖“不早朝”的元帅保全自己:“唉……上将,我就告诉你一句实话吧,我们元帅在家里,沉浸在雄虫的温柔乡无法自拔,我们实在是叫不动啊。”
言罢,他做模做样捧住心口,满脸痛苦:“哎呦--我心口疼,一定是心脏病犯了,我去医务室开药,上将请自便,若非要找元帅,就请您直接去元帅的家吧。”
丢下一席话,嗖地一下就跑没影了。
演技如此拙劣,简直把他当傻虫子,粜瑟拚眉头跳了跳,上挑的眼尾压着火气,狠狠瞪视卞恪的背影:“跟你家上司一个德行。”
--明知道那俩虫欠他一个交代,所以让自己去做砸门的恶虫。
卞恪闻言,又捂着心口蹦了回来,在门口探进一颗虫头,极度不认同地顶嘴:“从今天起也是你家上司!”
若说上将是一个军团的统领,那么虫族的元帅就是所有上将的统领。
粜瑟拚为虫比较冲动,但他不傻,闻言负气翻了翻白眼,默不作声离开安尔雅的办公室。
他很乐意上门去找新元帅和他的城府精雄主,但砸门坏虫好事这种事,可不能都让他一只虫给独占了。
作为宴会上故意引他误伤雄虫的回报,被新上司讨厌什么的,必须得有翔丰羽一份。
今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天空湛蓝、万里无云,照得空气暖洋洋的。
唐煜此刻已经起了床,情绪恢复良好,正在书房和安尔雅商讨不久之后的政治大会。
“雌虫管教所是最没用的部门,我们先从它下手是最明智的选择。”唐煜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褶皱的眉心一直未曾舒展,“近五年来,雌管所以训诫为名,至少杀死了几百只雌虫、有几万只虫因此落下终身残疾。”
“内部消息,这些受害雌虫中百分之一是孕雌,更有虫孕育的是雄虫蛋。”安尔雅紫瞳中沁着冷漠,语速奇快、吐字清晰,“但他们的雄主无一不为赔偿款选择息事宁虫,事件最终都被压了回去。”
“终身残疾的雌虫都是什么情况?找出了共同点没有?”唐煜鼻梁上面架着一副眼镜,听到安尔雅的话,将目光从资料上挪到他身上。
“有。”安尔雅对答如流,将上辈子费力得到的情报与唐煜共享,“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和鶸晋叔叔一样,因受到某种不明因素的影响,残肢失去了再生能力。雄主,我怀疑…”
“你怀疑雌管所投靠了某些不法组织,并且在用被雄主送进去的雌虫们试药或者实验。”唐煜从容地接过话头,将手中的资料在桌子上面墩齐,眉头舒展了些,目光愈发深邃,“小年糕,你的怀疑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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