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哼”了一声:“看他不顺眼,不行吗?”
“行行行,我的大少爷。”魏无酒都无奈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请我去看阿姨的讲座?”
沈游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正中央,我保证是最好的位置。我求了我妈妈好久才换来的座位,你不可以不答应我。”
魏无酒笑到失语:“好,大少爷请我去,我肯定去。”
沈游又说:“那个什么柏揽洲,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他不像是好人,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魏无酒只能点头。
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魏无酒还是觉得好笑:“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你那时候的样子,像是……”
他想了想,最终歪了歪头,找出一个他觉得最合适的比喻来:“像是丢了小鸡崽的母鸡。”
说到最后,魏无酒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沈游咬牙,他走到魏无酒面前,掐着魏无酒的脸说:“小爷好心好意,你这么说我?什么叫母鸡?爷是孔雀!”
嗯,对着心上人忍不住开屏的孔雀,结果遇到了另一只雄孔雀围绕在心上人身边,于是他气愤到冒烟,嫉妒到发狂。
魏无酒拍了拍沈游的手:“别捏了,疼。”
他明明没有用力的,怎么会疼?
沈游努努嘴。
但他还是松开了魏无酒的脸,生怕真的是因为他下手没个轻重捏疼了魏无酒的脸。
沈游一脸不满地说:“我这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来他不是好人。”
如果是几年前的魏无酒,他可能觉得沈游就是在胡说八道,因为那点男孩子的、不可言说的小心思。但经历了现在的事,魏无酒也不得不承认沈游说得是对的,柏揽洲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魏无酒撑着下巴,问:“所以你是觉得柏揽洲搞出这么多事,是因为他想学我独创的画法?”
这点沈游也不能确定,但是他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不敢有十足的把握,说这件事一定是这样的,但是我想不出另外的可能了。不然柏揽洲还能是为了什么呢?他做这些事难道真的对他有什么其他的益处吗?”
人做事都是要有目的的。那么,柏揽洲的目的是什么呢?好像除了魏无酒独创的画法之外,没有什么是能打得动他的。
柏揽洲家境富裕,既不缺金钱,也不缺名望。沈游想不出来,除了魏无酒独创的画法,还有什么是能让柏揽洲放下身段亲自操劳的。
沈游抓了抓头发,忍不住说:“人类果然不能和疯子共情,比如我现在就根本想不出来,柏揽洲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话语中的烦躁任谁都听得见,感受到沈游的不愉快,也不知怎么的,魏无酒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点在了沈游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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