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头埋得低低的,他也看到了清洁工飞起来的情景,那一阵阵的惨叫言犹在耳,他只知道那被清洁工撞到的山体裂开了波纹,像是一个蛋壳被重物钝击而产生的皲裂痕迹。
很难想象一个人肉体撞上坚硬的山体能在上面留下这样的痕迹,从而说明了老大发飙起来是有多少的恐怖,也可以从中得出这清洁工所受的伤远远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要严重得多,他现在还能站着听老大讲话就已经是奇迹了。
所以他自己也只能乖乖地站着,大腿微微抖动,他知道他要说的时候和清洁工的是一样的,他们同时遇上了同一伙人,而且是一群难缠的对手,他们没了办法才来请老大出山,而现在老大火气在头,他也不好再说下去触动更汹涌的怒火,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呆呆地待在那里,宁愿化身做一座雕像。
清洁工再一次一口黑血吐出,里面还带着他被震碎的内脏一并喷出,胖子心中所想是对的,他的身体内其实已经是一塌糊涂,老大的发威他自然清楚,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有想到居然比之前更多霸道,力道也更加凌厉。他突然想到之前给老大运起来的货他有些懊恼,如果不是那些货,那他今天所受的伤还能再少点。
老大站在假山边上,他看了一看与自己基本同高的假山,不是说假山不高,而是老大要比常人要高,近乎两米的大高个,使得这一座假山像是个残次品一样,没有任何“山”的意蕴。
“那老大,是那出面解决他们吗?”清洁工战战兢兢地问道。
老大冷冷地把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如同黑夜里的探灯从远处直射而来,那么清冷而又凌厉。清洁工的身体猛地一缩,他感觉射过来的不只是目光,还夹着雪白的刀片。
老大盯了有那么一会,才缓缓地说道:“你把你那边的情况说清楚,先告诉你们十几个人是怎么被五个人给欺负的。”
“不是五个人,就一个人”清洁工说完这句话立马就后悔了,他恨不得伸手掌自己的嘴,这不是亲口说自己人都是一群废物吗?十几个人打不过一个人?这句话说出去不知道老大会是怎样的勃然大怒,这怒火要是牵扯到他的身上——他可不能保证待会自己还能活着。但是他感受到老大投来的目光,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我们从尤母市运货出发,本来早就到了庐山,中途发生山石碎裂,塌方堵路,我们只好转道小镇,在小镇上过了一晚上。在那里我们遇到一辆开着加长豪华的房车的人,哥几个心痒痒就想碰碰”
老大耐着性子打断了他:“你好像好没有说到重点。”
清洁工立马刹住了车,“那五个人就是这房车上的,我们见其中一个女人不错,就想抓来,结果被其中的一个男人阻拦,最后我们十几个人上门找麻烦,可那个人就像是如鱼得水般在我们之间出入自如,他一个人就可以抵得上我们十几个人。老大!真不是我们无能啊!那个人似乎真的有几下子,而且不是普通的练家子,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盯着一匹恶狼”
“行了!”老大最好还是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他,“说来说去还不是被一个人给撂倒了?还恶狼?我们这些人还会怕这些猛兽吗?我们就是猛兽!你忘了你身上的纹身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自己的身上就纹着狼群!纹着狼群的纹身却怕一个像狼一般的男人,你可真丢我的脸!”老大在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
“是”清洁工低头,不敢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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