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只记得盛北爵背上被钢管砸了几下,回来的路上,他也一直都面无表情的样子,所以她完全没想到盛北爵会受伤严重。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都是秦倚云浑身是血的样子。
毕竟秦倚云是因为她才被抓走的,当时那样的场景,秦倚云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盛北爵人呢?你告诉他,我要出去!”
没听见阿起的回答,余笙不由有些心急。
可是她的话音刚落下,就听见听筒那边一阵粗哑的喘息声。
她立即嘴角一僵,光是凭着呼吸声,她就能听出对面的人是盛北爵。
一时间,她吓得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是小手不由攥紧了电话。
片刻之后,她才听见沉重的呼吸响起在她耳畔。
“怎么了?”他低低的问了一句。
听着他的声音,余笙原本的气势不由就减弱了许多。
“我想去看看学长的妈妈……可不可以?”
没听见那边的男人说话,余笙立刻就急了。
“温少庭那家伙说他本来想抓的是我,如果我没有去找秦阿姨,她也不会出事的。”
医院里,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得要命,他极力忍住喉咙口的痒意,呼吸有些急促的回答:“我马上到家,等我带你去。”
余笙看了眼外面迅速降下来的夜色,红了眼睛:“我能不能现在就去?”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天一夜了,她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温少卿的妈妈到底怎么样了。
盛北爵一边拿了外套往身上套,一边低沉命令:“听话,温家现在很乱,你身边没人跟着不行。”
不容她拒绝,男人就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余笙立即恨恨地摔了电话。
这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
医院。
阿起看着盛北爵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有些无奈的叹着气。
“先生,还是先让医生检查一下吧。”
盛北爵盯着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一下:“阿起,你什么时候竟敢有胆子挂我的电话了?”
如果不是他刚才恰巧醒来,阿起恐怕早已挂了余笙的电话。
阿起看着他脸上毫无血色的样子,素日里刻板的脸上映出一抹担忧之色。
“温家那边,小姐去了也没用,可是先生你的身体才需要好好治疗。”
盛北爵不耐烦的扫了他一眼,骨节均匀的手指将西装外套扣好:“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接小笙的电话。”
“是……”
“行了,去备车吧。”
阿起知道再劝他也没用,只能转身出去了。
五分钟后。
盛北爵上车时,额前的黑色短发上还有滴滴水珠。
他刚才去洗手间用冷水泼了一下脸,整个人也清醒了一点。
回到云间水庄,不等阿起开车门,盛北爵就自己下车,大步朝门口走去。
他直奔楼上,来到了余笙的房间。
刚到门口,他就听见里面传来又急又乱的脚步声。
他沉了一口气,才轻轻推开房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