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锁就想困住他?
不过眼角余光侧视着床榻上的人儿时,他唇角抿了抿,收起破门而出的冲动,转身返回床榻边。
玫夭已经给红肿的脚踝抹好了药霜。
到底是宫里的东西,药性极好,脚上的疼痛得到缓减后,她神色也得到了舒展。
不过看到床边如石雕般冷冰冰矗立的男人,她眉眼中就有许多不喜,没有儿子在旁边,她的喜怒真是半点都不掩藏。
“我们谈谈!”景炫撩开袍角,霸气地坐上床。
他身材高大,叉着腿坐在床沿中心位置,无形中化身成一堵肉墙,让玫夭想下床都难。
玫夭看他的眼神更是厌恶,“谈什么?谈我们再生一个?”
景炫,“……”
因为她对自己的抵触,他本来是很不爽的,谁知道她冷不丁地冒出这种话……
看着她那巴掌大的脸蛋,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模样仿佛比儿子还稚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若想给孜柒添弟弟或者妹妹,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想,添多少我都配合。”
“你……”玫夭如同受到惊吓般往床里挪动,抬手指着他威胁,“你别乱来!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对我做那种事,我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你!”
结果她不威胁还好,她这威胁的话一落,景炫倏地沉了俊脸,然后欺身过去,长臂一出便勾住了她腰肢,紧接着两人便眼对眼、鼻对鼻。
“不放过我?我求你放过了吗?嗯?”
他语气冷硬,充满了不满,但薄唇中吐出的气息却如蒸汽般喷洒烫着玫夭的脸。
玫夭下意识地便要挣扎,可她的双手刚一动,便被他大手抓住,并快速将她的双手反剪到她身后。
“姓景的,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又如何?”景炫换了个姿势,一手将她半个身子圈住,一手捏着她下巴,凉薄的唇角勾起不屑的冷笑,“上次叫你给跑了,我就不信你这次还跑得了!”
“你……你放开我!”玫夭气急不已,上半身被他禁锢,她便抬脚欲蹬开他,完全都不顾自己的脚伤了。
好在景炫早有防备,在她抬脚时便一个扑压,大腿压着她双腿,高大的身躯压着她娇小的身子,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困在自己身下不能动弹。
不过,别看他身形和动作都处于上风,其实他也用了不少劲儿,因为身下的人儿根本不屈服。
不得已,他只能厉声威胁,“你要再敢动一下,我现在就办了你!”
本以为这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谁知道看着娇小的她就跟一只野猫儿似的,凶巴巴的不说,还一点都不好驯服。
“姓景的,你卑鄙无耻!不要脸!”玫夭咬牙切齿地骂道。
景炫深吸了一口气,将怒意压下,冷眼瞪着她,道,“你要再这样使性子,那我就继续不要脸,反正门被人锁了,出不去,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玫夭怒道,“你不知道撞门吗?”
景炫忍不住勾唇,“知道又如何,我现在不想出去了。等孜柒的弟弟或者妹妹生出来,再出去也不迟。”
“你!”玫夭被他的话惊得脸色大失血。
就这样的环境,以及他们现在暧昧到极致的姿态,她根本不敢怀疑他的话。
看着她惊恐不安地样子,景炫实在绷不住,笑出了声,“呵呵!你真当我是禽兽啊?”
玫夭恨恨地瞪着他,哪怕他在笑,哪怕他笑得五光十色昳丽迷人,她也满眼都是恨气。
景炫笑着笑着,眸光突然深邃起来,紧紧地凝视着她,从眉眼到下巴,像是仔细端详,又像是要把她刻进眸底深处。
玫夭完全看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说他要使坏,可他却只压着她,并没有任何不规矩的举动。
如果说他没有恶意,可他又这般欺压着她,让她难堪。
窄小的床上,气氛又紧张压抑又暧昧不清,仿佛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又仿佛随时都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
良久,景炫再出声,低沉地问道,“那晚我欺负你,你为何要逃?”
六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被人玷污了,谁知道竟是他把人给欺负了。
他记不得具体的经过,但他记得醒来时身边那一滩刺眼的血迹,可想而知他们那一晚有多激烈。
他景炫不是没做过坏事,生意上那些尔虞我诈的事他做得比谁都多。可那样欺负一个女子,他还是第一次。
这些日子,他想得很清楚,就算他们之间没感情,但她是自己的女人,也是儿子的母亲,他不但可以接受她,甚至可以补偿她任何……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看似乖巧好说话的女人一点都不好相处。人前她乖巧无害,背着人的时候立马就会露出爪牙,比他还善变、难测!
“哼!”玫夭别开头,“我又不稀罕你,为何不能离开?”
“你……”景炫脸色开始泛黑,扳正她的脸蛋,咬牙溢道,“非要如此同我说话吗?”
玫夭大眼瞪得圆圆的,“不然呢?对一个强要了我身子的男人,我该笑脸相迎?我艮焰族的人只有被别人稀罕的,从不稀罕任何人!”
作为侯府大公子,坐拥无数产业,有着花不完的银子,可在她眼中却像是一根不值钱的狗尾巴草,这让景炫的自尊心多少有些受伤。
但对于她的不屑,他又无语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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