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今日劳累,还是让我回院子吧?”
兆凌府门口,赵明月惺忪着睡眼,忍着呵欠,耐心同毫无放她下地打算的某人打着商量。
她困得紧,没工夫跟那谁就午后的变故多作探讨,暗沉夜色中小胖妞儿与小八哥儿红着眼眶撇着嘴角,怎么看怎么可怜。回院里睡,换她们心安,保自己周全,很有必要。
“不累。”
青隽语气淡漠,精锐的目光掠过,两枚丫头便没出息地一阵瑟缩。
轻烟双唇抿成线,眉头打成结。“王爷,小…王妃她…”
“简则,送她们回去。”
垂眸凝视挣睫抗议的净透脸蛋儿。“有件事我必须向你确认。”
“什么事不能--”
“不能!”
脆断的语调愈发冷森,赵明月轻哼着转过脸,将“明天再说”四个字咽进肚里。
不能就不能,她问心无愧,怕你!
“相公有什么要问的,妾身知无不言。”
回到隽雅阁,趁着某人将她丢到美人靠上便背对着她深沉不言的空档,赵大姑娘果断将高沿卧榻边的绒毯揪了过来。
初夏的夜晚,冷寒成这样真的合适吗?
“他碰你了?”
“没有。”
青隽蓦然回首,就见他家王妃身裹绒毯,毛茸茸地鼓着腮帮摇着脑袋。“多亏相公去得及时。”
“把衣服脱了,”
冰滟的眼神瞟过去。“碍眼。”
“我也这么觉得。”
赵大小姐跳下美人榻,举步往外走。“我去捐玉院脱,省得碍您的眼。”
下一秒却被按回,对上某人火气渐生的黑瞳。“我要亲自检查。”
检…你小妈的查!
赵明月愕然,差点咬到舌尖。
“我以自己的性命起誓,绝对没事。”
“我不信。”
某人好整以暇地扯开被紧拽的绒毯,眸中的火光更盛。“验明正身我就信。”
“青知雅!”
赵明月抓住他为非作歹的手狠掐,“夫妻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么?”
修润大手就势握住她的,一瞬不瞬。“没错,你我乃夫妻。”
另一只手悍然拨开耀红衣襟。“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正好洞房花烛。”
“简则快给你家爷取药来!”
“你猜他敢不敢?”
青隽唇角微勾,指背摩挲着嫩白脸颊,不乏温存。“我不喜欠人,搅了你的洞房花烛,自然要赔你一个。”
“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呵呵,哈哈--”
赵明月苦着嗓子,心头微微凉。
狭窄的美人榻教她退无可退,眼见某阴阳怪气之人扒了红衣拉白衣,她神经一紧,脑筋开转。“两年前你就欠下了我一个,我也没说什么。这次也一样,先欠着呗,我保证不收利息,不多追究。”
说完就想一巴掌朝自己脸上招呼过去。
她固有一死,至于这么急着找死么!
果然,那人洁白的牙齿整齐豁亮,恍然大悟般的森森模样。“有劳娘子提醒,为夫愿一次补就。”
“青…青…唔…”
倏忽侵至的唇舌绵缠热切,赵明月避缩闪躲,呼吸都不稳,哪还有气力骂人。
“我会轻点的。”
白衫半褪,雪肌腻滑,青隽含唇低语,手掌毫不客气地放恣游移。
“青隽,你唤我一声‘珣宝儿’,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珍宝的?”
“你若是珍宝倒好,我定将你锁起,不让他人窥去。”
别到一边的脸被强行掰正,赵明月愤愤垂下眼睑,不去看那张各种火中烧的脸。“我知道今日之事扫了你的颜面,你气恼拈酸我都能理解。可我总归无碍,你也犯不着这般。若你非得撒气,那便赐我一纸休书。从前我执迷,耽搁了你两年,也受了报;如今我醒悟,别无所望,但求休--”
“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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