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好,可以看美人跳舞…”
星星眼儿水波潾潾,氤氲出媚人风情:“大美男,给姑奶奶跳个舞呗。”
噗!
某大美男一个没忍住,口中药汁均匀全面地喷在飞宇谑笑不绝的俊脸上。
“让你看跳舞,你就乖乖喝药,好不好?”
锦炫斯柔声哄着难缠的病号,“你想看什么舞?我让飞宇安排。”
“安排个铲铲!你不就在这儿吗?我要看你跳,跳脱衣舞!”
“脱--”
锦大侯爷华音一哽,他身侧慢慢擦着面上黑汁儿、累觉不爱的某人顿感生有可恋。
老大要跳脱衣舞,这话题度、这期待指数、这画面感,别说被喷了一口药汁,就是被吐一脸口水,也算没白挨。
“怎么了?就许你那些红粉知己跳给你看,你不能跳给我看吗?大萝卜你跳不跳?你脱不脱?你不脱,我脱了!”
“好好好,我跳,我脱。”
大手慌忙按住粗暴撕扯着半臂交领绉衫的小手,哭笑不得的昳庞微微一偏。“傻笑什么?还不下去!”
“老大,属下等姑娘喝完药,拿了空碗再撤吧?”
飞宇原地踏着步,实在难以割舍那即将上演的香艳舞蹈。
“嗯?”
“哦对了,属下好像还有几封急件未处理,还是先去看看吧。”
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锦色门素以杀人不问理由著称的纵天公子怀着一颗无法纾解的八卦心,慢吞吞消失于房门口。
晚饭将近,坞里不期然出现一名贵客。未能一饱自家老大舞姿的某人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主上,翥翾爷来访,已在前厅等着了。”
他来了?
联娟修眉淡拢,旖旎乌瞳下意识看向怀中呼吸绵长、酣睡正甜香的娇丫头。
来了也好,在情况更复杂之前说清楚,省得夜长梦多。
“请他到书房。”
“是。”
锦炫斯亲了亲微微沁湿的温腻额头,轻轻拉开环在腰间的小手与架在腿上的玉足,悄无声息地着衣下床。
“哥,今日如何有兴致来找我把酒言欢呢?”
推开书房门,乌瞳笑望逸坐于宽大书案后,悠然把玩砚台的酷雅男子。
蓝云悠倏地抬眸:“玉儿呢?”
“吃了药,睡下了。”
“锦弟,你我本是自家人,从无虚与委蛇。你以为我前次同你说的,是玩笑话吗?”
“那么哥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喽?”
“锦弟!”
醇亮嗓音陡厉。“不到月余,你便忘了你的浓儿了?”
话甫出口,两张风采各异的俊庞俱是一凛。
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他竟这般沉不住气地狠揭自家表弟的伤疤;
为了浓儿,一向深沉莫测的表哥竟不惜戳他心窝。
惊觉情势超出预想,锦炫斯勉力按捺住心头惶然,笑意轻掬:“想要忘记一个女人,需要时间和另一个女人,这不是哥你教我的吗?现在我找到了这个女人,哥不应该替我感到开心吗?”
“她跟你从前那些女人不一样,”
蓝云悠扫了他几眼,墨瞳渐寒,似雪落幽潭。“更不是谁的替身。”
“我没打算把她当作替身,”
锦炫斯以骨节分明的长指轻叩桌面。“逝者已矣,我的人生还要继续。哥你那般讨厌女人,都不由自主被她的独特吸引;我素性耽于女色,自然对她更没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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