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久久等不到回答,慢慢垂下头,看着许停枝的侧脸,忽然开口道:
“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可以开口。”
话音刚落,许停枝果然抬起了头,看向郁白,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父亲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和妈妈,是怎么认识的?”
“”郁白沉思半晌,似乎觉得这也没什么好瞒的,于是缓声道:
“他和你一样,曾经是帝国的中将,人也很好,至少表面上还不错。”
“因为性格还行,所以他身边的人也算善良,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一直在资助贫民窟的小孩上学。我和我哥哥就是贫民窟的孩子之一,因为他发小,所以得以上学,当了军医。”
郁白似乎是陷入到了那段回忆中,连神情都有了些许变化:
“哥哥一直想报答他发小,也很仰慕这样善良的人,理所当然的,我哥哥和他发小恋爱了。他们本来打算订婚,但是却忽然遭遇一场紧急战争。战争结束后,你父亲活着回来了,但我哥哥的男朋友却死了。据官方消息所传,他的发小是为了保护你的父亲死了。”
“之后,我哥哥就开始讨厌你父亲,但你父亲却缠了上来,还趁我哥的发情期和他做了,之后就有了你。”
“我哥在恋爱期间都很守雷池的一个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和他死去的男朋友有过第一次,就被你父亲强占了。我哥始终恨极了你父亲,之后就将他杀害了。从那之后,我哥开始讨厌起了ega这个身份,讨厌被发情期驱使做任何事。所以,他挖走了很多ega的器官,甚至连向导的器官,也被他拿走了。”
“因为自己受过伤害,所以也觉得别人会受到一样的伤害,用这种方式去解决问题吗?”
许停枝觉得荒谬:“可是他凭什么去决定别人的身体该如何啊?”
“你不是见过他了吗?”
郁白静了静,指尖拂过自己的脖颈,忽然笑了笑:
“他就是个疯子。”
“无可救药的。”
“舅舅,你就没想过阻止他吗?”
许停枝站起身,看向郁白:
“没有人能用这种理由去伤害别人的身体,就算是自己受过伤这种理由也不可以。”
“如果我阻止了,我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郁白勾起唇角,虽然一直在笑,但许停枝却能清楚地从他眼中看出浓重的悲伤:
“停枝啊”
他说:“认命吧。”
“你妈妈那么强势的人,都有无法抹去的痛苦和记忆,你和我,又能做什么呢?”
说完,郁白也不管许停枝是何表情,站起身,缓缓踱出了门去。
“”许停枝脱力坐在了椅子上,握着拳头,思考了很久,直到皮肤上绷起青筋,之前在黑金房间里受伤导致的伤口倏然淌出鲜血,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擦掉鲜血,指尖慢慢摸索到一小片皮肤,缓缓从中拖出了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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