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钟景所料的那般,总有一些久经商场的生意人,满口所谓的要尽一尽地主之谊,转头就要拉着他去一些灯红酒绿的场所,美其名曰放松一下。
钟景本不愿掺和进他们之中,只是碍于面子过去坐了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个接一个地从面前路过,钟景喝了点酒,本就有些晕,更是被她们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刺得头脑发昏。
直到推推搡搡间谁把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塞到了他身边。
“钟总眼光高啊,这个最嫩,说不定合你的心意……”
一阵饱含深意的哈哈笑声中,钟景看清那个女孩的脸,稚嫩的一张,看起来和钟敏差不多的年纪。
太小了,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还在读书吗?”他问。
音乐声嘈杂,包厢里什么混乱的声音都有,女孩答话的声音细细的,几乎快让他听不清。
“不读了……家里穷。”
钟景又问了她的年纪,十八岁,倒是比钟敏还大了一点点,只是身上那股怯生生的劲儿和钟敏截然相反。
钟敏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要么不吭声,她一旦开了口,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优渥的物质条件,和他一直以来的惯养造就了她那样的性格,想要的,就必须得到。
钟景顺便又问了些家庭背景之类的话,得知她父亲早亡,母亲重病,底下还有个很小的妹妹,因此才出来打工挣钱,刚到这里上班没两天。
寥寥几句,说出来的故事却让人不免同情。女孩眼神清澈却又十分局促,显然是还没适应这里的环境。
包厢里烟雾缭绕,钟景待了没一会就坐不住了,找了借口先走一步,临行前把那个小姑娘叫出来到角落给她塞了点钱。小姑娘捏着一迭钞票,眼眶里泪水打着转,一直给他鞠躬道谢。
钟景带着一身酒气回酒店,房间里,钟敏正抱着平板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剧。
她裹着她那条印着小熊图案的睡袍,翘着两条细白的小腿在身后晃个不停。
钟景今天忙忘了,到现在才想起来问她:“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
钟敏踩着拖鞋走到他面前,鼻子动个不停,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
钟景不理会她,转身一边脱外套一边问她:“澡也洗了?”
钟敏嗯了声,反问他:“你去哪了?好浓的香水味。”
她那狗鼻子,灵的不得了,钟景就坐了那么一会,这都能被她闻出来。
“都是应酬。”他含糊敷衍过去,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关门,“早点睡觉。”
出乎意料的,钟敏没接他的话,但她也没什么反对的态度,由着他关上了门也没跟他闹脾气。
钟景累了一天有点倦乏,没怎么多想,进浴室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快到零点。他躺在床上,困意上涌,眼皮重得不行。迷迷糊糊的,突然又想起来今天钟敏好像没来跟他要晚安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转念再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病,这不应该是好事吗?无论她是忘了还是想开了,这对他来说都应该算个好消息才对。
不知道睡了多久,钟景翻了个身,摸到个什么温温软软又滑溜溜的东西。
熟悉的柔软的触感再度浮现在他的嘴唇上,那坚硬却小巧的牙齿一下下地轻轻地咬着他,湿滑又灵活的舌尖缓慢地舔舐着。
他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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