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池鸢是想着凉水澡或许能让池野的体温降低,但奈何收效甚微。
就只好在浴缸里放入冰块。
处于半昏迷状态下的池野,冷热交替,备受水深火热的折磨。
房间里充斥着池野信息素的味道,葡萄柚混合着柑橘香。
但成分已经紊乱,一会清冽得发苦,一会又过度甜腻。
缓释剂已经打完两支,池野的身体再也扛不住,不能再继续了。
孟砚辞半跪在浴缸前,拨开冰块,捞出身体已经瘫软没有力气的池野。
他紧紧抱住他:“你可以依赖我,池野,让我帮你好吗?”
闻到孟砚辞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池野的反应减轻了些。
但即使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内心渴望靠近孟砚辞,池野也还是迷迷糊糊地,用尽力气抵住他的胸膛。
“不要……我不要你……”
池野不愿意让他碰,更不愿意低头去求他。
“好、好,我不碰你。”
池野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白衬衫近乎透明地紧贴在单薄的身子上。
泪眼迷蒙,皮肤透着红。
被冰块泡了这么久,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发烧。
孟砚辞没有废多大力气,轻飘飘地就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再用被子紧紧裹住。
池野不肯让他碰,他就隔着被子抱住他,尽力散发高浓度信息素,来缓解他的痛苦。
虽然能暂时安抚他,但是fq期一般会持续两到三天。
饶是enga也不可能一刻不停地释放高浓度信息素,持续整整两天。
很快,池野在高浓度的信息素安抚下沉沉睡去。
连日来困于担惊受怕的煎熬里,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孟砚辞伸出手去,小心地拨开他额前湿漉漉的头发,露出少年光洁的额头。
睡着了的池野,安安静静的,睫毛微颤,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
孟砚辞的手往下,掠过池野鼻尖上的一颗小痣。
那是池野5岁时追蜻蜓,一不小心摔倒,被小石子划破了鼻尖,留下的血痣。
小小的,暗红色。
如今,曾经那个跟在他身边的笨蛋,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
对他冷着脸,说着不想再见到他。
可是啊,可是,他就是这样自不量力地喜欢上他了,怎么办呢?
孟砚辞很心疼池野被fq期折磨,但是他不后悔标记了他。
他做惯了一切世俗意义上的完美的人。
做一次罪人,哪怕池野恨他,他也甘之如饴。
既然得不到池野的喜欢,能被他恨也总归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特殊存在,不是吗?
只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异想天开。
[池野,喜欢我一下,就一下,可以吗?]
孟砚辞就这么隔着被子和池野躺在一起,这还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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