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业斐嫌他不聪明,把他弄的稀里糊涂后又不帮他解惑,由着他胡思乱想最后只能用独有的解决办法,忘得一干二净才会没有烦恼。
晚饭后赵炎洗好澡躺在床上,时间刚过7点,以往这个时候他都准备睡觉了。
赵炎的生活一直乏善可陈,他不会用电子产品,也不需要任何的社交,偶尔的娱乐就是在地下室的投影间看些电影,单调又无趣,越是简单的生活方式越不会催生烦忧。
但是今晚他抱着林业斐送他的ad,却陷入了久久不能入睡的困局。
他开始想一些从前不会想的问题,比如三年内发生的事情他或多或少能想起些,可是三年以前的事情,他的记忆里搜寻不到任何东西。
林业斐同样洗好了澡换了睡衣,他站在赵炎的房门口等了半分钟,终于下定决心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赵炎隔着门把ad递了出来,上面写着:
“我要睡觉了……”睡还是个错别字,林业斐叹了口气。
“你晚上没吃药,可能睡得不好,我需要观察一下你的睡眠状况,再决定明天要不要给药。”
赵炎缓缓打开门,他的房间很暗,走廊的灯延伸出一条光路,通往他不大的双人床,和床边的一个木质矮柜。
他脸色苍白,眼睛半睁着,呈现刻板的独居习惯,因而堵在门口不欢迎访客。
他没穿拖鞋,脚踩在地板上看起来有些冷,却坚持捧着ad,埋头写字。
赵炎对文字有记忆存储,只是调动起来有点困难,所以他停顿了一会儿才写好。
“你又想咬我吗?我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舌头……很重要。”
林业斐眼睁睁看着他写完,心情跌入谷底的同时,从无望的,深刻的内疚中,复燃起一种毁灭纯真的罪恶感。
赵炎的耳朵和眼睛都红了,他洗好了澡,也刷干净了牙,嘴唇上还沾着淡淡的草莓甜味,看起来似乎更美味了。
“赵炎。”林业斐骗他说:“我会小心,不会咬坏的。”
赵炎抱紧ad,他专注不了一件事,忘记眨眼的同时墨迹凌乱,他握着笔思考,过了很久才写:
“那你要……轻一点。”
林业斐抱他走了进去,转身把门关好。
赵炎不等他一起,自顾自爬上了床,拿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林业斐笑着走到窗边,将遮光帘合上,深秋的夜色冷寂,被隔绝在外后,屋内笼罩上一层温馨。
赵炎按亮一盏壁灯,暖黄的灯光映在白墙上,像一炉烧得很旺的,篝火的影子。
全屋地暖还没开,但是赵炎怕冷,早早开了暖风机,把各处吹得暖烘烘的。
林业斐掀开被子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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